雪花落在我的頭上,久久不化,冰涼寒骨。
夜晚的煙波臺,歌聲悅耳。
我心中有疑問,目光就不斷的看向司祀子。
司祀子是跟著南疆皇子來的,那位南疆皇子,跟她長得不怎么像,高大巍峨的身材,臉頰輪廓如刀削般分明。
她嘰嘰喳喳歡樂的像一只小鳥,在南疆皇子耳邊說話。
而我的頻頻觀望于她,讓南疆皇子察覺,他高舉酒杯,邀我共飲。
我端起酒杯,祈驚闕反手扣住我的酒杯,把我的酒杯壓了下去,然后舉起自己的酒杯,和南疆皇子共飲。
赫連璽坐在高臺上,眉目清冷,目光凜然,看著煙波臺上的客人,杯盞交錯,笑語連連。
有他國使臣,喝醉了酒,站起搖晃的身體給赫連璽敬酒,赫連璽除了一個冷眼,理都不理他。
一時之間氣氛僵硬,也虧得禮部廣秀善舞,口舌了得,才把他國使臣安扶住。
赫連璽不假辭色,喝下滿滿一壺酒,起身離開,頭也不回。
他一離開,祈驚闕也跟著帶起我起身,我遲疑了一下“祈驚闕,司祀子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祈驚闕挑起眉頭“你在剛剛之前的宮道上,并沒有想和她好好相處的意思,現(xiàn)在讓她和你回去,我能知道為何嗎?”
我微微側(cè)目一笑“地牢里的那個人你殺不了,旁人不讓他死,我讓刀多多毀了他的臉。”
“司祀子跟我講,無論多大的傷口,只要醫(yī)術(shù)得當,蠱術(shù)了得,就不會留下疤痕。”
“故而,你想借司祀子的手毀了他的臉,你害怕得到自由的太后,重新把地牢里的那個人放出來?”祈驚闕一針見血接話道。
“是的。”與其讓他懷疑我,我就虛虛假假真真,“現(xiàn)在就可以問她要一只蟲子,放在地牢那人的臉上。”
“可以嗎?”我滿滿希翼的看著祈驚闕。
祈驚闕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他不死,如何被折磨,都不要緊的。”
我重重的點了頭。
對司祀子指了指外面。
司祀子跟南疆皇子說了幾聲,南疆皇子目光看向我,眼中閃爍的驚艷以及對我的好感。
白雪已經(jīng)覆蓋住石磚,腳踩在上面,留了一串串的腳印。
我向司祀子說明了來意。
司祀子倒也大方,給了我一只名為重換的蟲子。
重換有兩只比身子還要長如針尖般的觸角,身子又比觸角大那么兩圈,放在人的臉上,就會鉆入肌膚,在肌膚里安家,靠吸血啃肉為生,且啃過的地方肌肉潰爛,永久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