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被一把無形的大手攥緊,左右都無法前行。
手中的琉璃瓶緊緊的貼在胸口,迎面吹來的冬風刺骨,我都能忍受得了。
我半響沒有說話,司玄鴆看似不著急,卻又漫不經心的提醒我“早做抉擇,才不會讓被選擇的人多受到傷害。”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閉了閉眼,做出了抉擇“我要初雪。”
司玄鴆赫然一笑,目光越過我看向我的身后“聽見了沒有,你不是她的選擇。”
我身體一僵,祈驚闕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冷淡的令我頭皮發麻,心里發滲“我不是的選擇不要緊,她是我的選擇就好。”
“你輸了。”司玄鴆吐出三個字,慢條斯理的說道“輸了的人退避三舍,你可不能言而無信,輸不起。”
我內心震驚,祈驚闕早就出來了,一直躲在暗處,看著我身體虛弱,而不采取任何行動,就等著和司玄鴆打賭,讓我來選擇。
祈驚闕聲音聽不出來,起伏好壞,如平常一般冷漠無情“我輸起輸不起她都是我的,倒是你,該回南疆主持大局,而不是在這里對我的夫人指手畫腳。”
司玄鴆長臂一伸,圈住我,用力一提,把我從他們兩個的中間位置,提到他的身后,他擋在我的前面,“祈驚闕,愿賭服輸方為君子。”
我從司玄鴆身后探出頭來,借著下面的宮燈,看著站在宮墻上的祈驚闕,他陰柔俊美雌雄莫辨的臉滿是森冷,狹長的眼眸半瞇起來,透著危險的嗜血光芒望著我,不扎不束的長發迎著冬風飄蕩。
“阿酒,過來。”
他冷冷的吐出話語,對我伸出手。
宮墻本來就窄,根本就供不下兩個人行走,我想越過司玄鴆去他身邊,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我現在也不想去他身邊,中間隔著一個司玄鴆,我望著祈驚闕,緩緩地開口“每次你都讓我去你的身邊,而你從來不來我的身邊。”
“你根本就沒有被囚禁起來,你卻不來找我,你明知道赫連決和我的命運交織相連,你卻從來不告知我。”
“看見他被捅了心,我跟他一樣疼,你就會開心嗎?”
祈驚闕緊繃著薄唇,向我這里走來,暗紅色的袍子,讓他整個人看著邪魅至極,像從地獄爬出來的。
司玄鴆并沒有后退,伸出手阻止了他,淺笑道“九千歲,事實證明,深愛和記憶都會隨著時間歲月的流逝隱滅于滄海之中。”
“一場豪賭,我贏了,你輸了,曾經我愿賭服輸,現在你得愿賭服輸,若在強人所難,別怪我不客氣。”
祈驚闕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壓迫力,司玄鴆對此像沒事人似的,一點都不把他的壓迫力放在眼中。
從他們兩個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他們兩個的淵源,絕對要在我認識司玄鴆之前,司玄鴆一身傷痕從南疆過來,應該就是找他的,碰巧被我遇見,心慈手軟救了他之后,他直接就去了酒肆衛了。
“司玄鴆,南疆的祭司殿已經沒有了,不用我提醒你了吧。”祈驚闕衣袍隨冬風咧咧作響,渾身煞氣凜然,似卯足了力氣,隨時隨地要攻擊司玄鴆一樣。
司玄鴆渾身散發出來的殺伐果斷之氣,不亞于他身上的煞氣“新建的祭司殿已經在舊址上拔地而起,九千歲已經多年沒有去南疆,當然不知道了,咱們還有事,先行告辭。”
司玄鴆說完轉身摟住我的腰,縱身一躍,帶我離開了宮墻之上。
祈驚闕猛追其后,就在他快要觸碰到司玄鴆時,南疆的九皇子和司祀子驟然出現攔截住了他,司玄鴆趁機帶我來到了冷宮赫連決修養昏迷的地方。
初雪點火點了坤寧宮,聲東擊西,讓赫連璽去坤寧宮救火,顧太后,而無暇顧及冷宮,她就借此機會來冷宮殺人,替我消除心中怨念。
可我的到來,正好看見本該屬于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