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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風灌入進來,冷得透人心魂,腥紅的鮮血,濃重的味漫延逃散。
我輕挑起眉梢,嘴角緩緩勾起,在赫連決的慘叫之中,喃喃自語“一雙眼睛,接下來就是鼻子。”
我一手拿著短劍,一手扯開赫連決捂著眼睛的手,對著他高挺的鼻子,狠狠的削了下去。
赫連決鼻子被削掉,滿臉是血,看不到原來的樣子,只有細小的蠱蟲在他臉頰里蠕動,啃食著他的鮮血。
“挖去雙眼,削掉鼻子,接下來就是這一雙聽著情話的耳朵。”我不顧他身上的臟,趴在他因疼痛而滾動的身上,對著他的耳朵削了下去。
原來殺人折磨人,是可以暢快淋漓的,我有些理解赫連決拿著我送給他的寶劍,笑著把我的四肢砍掉,口鼻削掉。
血淋淋的我,像困獸一樣慘叫,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滿臉的歡喜,踩著我,暢快著。
現在同樣的場景,轉變了身份,我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所謂的情愛經不起似水流年,經不起我見過他最狼狽的樣子。
赫連決兩只耳朵被我削了下來,接下來就是四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是我報仇的初衷,才會讓他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握緊短劍的手微微顫抖,我的身體還沒恢復正常,太重的力氣依舊死不出來,正當我要揮劍至上,對準他的手臂時。
我的身體一一輕,司玄鴆提著我的后頸,把我提起來,上下打量著我渾身血淋淋“弄得血淋淋的,浪費了一身好衣裳,可惜了。”
血腥讓我紅了眼,我不覺得可惜,沾染他身上的血,只會讓我恨意減輕,不會讓我覺得浪費。
而被我刺中的赫連璽,早已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受傷的胸口,站在一旁,臉色慘白,把我剛剛的瘋狂舉動盡收眼底。
他的眼神里除了心疼,沒有覺得我有任何殘忍。
而我卻要殘忍,殘忍的回著司玄鴆道“你的意思是說,殺人焉用牛刀?找他人即可?”
我眼睛盯著赫連璽,耳朵里全是赫連決在地上打滾的呻吟聲。
曾經萬人之上的帝王,像狗一樣的確好看。
司玄鴆嘴角微翹,帶著泛藍的雙眼,滿滿風情“你不都已經找到了人選,又何必自己動手?”
我點了點頭,“的確是好的人選。”
說完我把短劍扔到赫連璽面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你恨他入骨,他恨你入骨,你也看見,現在他如何受的傷害,我都不會疼。”
我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了,赫連璽就不必再找借口說他不能死了。
赫連璽彎下腰,胸口上的血滴答落地,沾滿鮮血的手撿起了地上的短劍,滿目受傷似的看著我“你不會疼,他的確該死,可……若是他死了,你受到了反噬,我又該如何?”
我輕噗一笑“殺與不殺,痛快點,別找借口。”
他若不殺, 赫連決今天也活不了,只不過他們兄弟相殘,會讓我更加歡快一點。
赫連璽緊了一下手中的短劍,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我殺。”
聽到他這兩個字,我笑若春花燦爛“先把他的四肢卸掉,我想聽聽他哀嚎凄慘的聲音。”
硬生生的卸掉手臂,刮了肉,鉆心刺骨的疼,還死不掉,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赫連決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還給他,真真切切的還給他。
赫連璽在我面前單膝跪了下來,帶著虔誠般的俯首為臣“只要你想,我就做。”
我心中略驚,沒想到他會在我的面前跪下。
更沒想到他在我面前做著俯首稱臣的姿態,現在他是帝王,一個帝王這樣做,可真是毫無尊嚴了。
也許他真的愛慘了我,可惜我不敢再愛他,赫連家的人,我得避之遠及,不能再跟他們沾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