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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驚了一下,緩緩笑了,“謝輕吟,瞧見沒有,兵不血刃,你就是最漂亮的替死鬼。”
謝輕吟嚇得腿一抖,還沒有站穩,祈驚闕滿身的血腥煞氣如風一般竄來,扼住謝輕吟的脖子,雙眼赤紅的把她提了起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而他的身后,跟著嘴角上揚的姜媚兒。
我扶著桌沿慢慢坐下,把衣袖里的琉璃燈拿了出來,放在手心里,慢慢暖著。
謝輕吟頭上的玉簪掙扎落地,頭發散落,用手使勁的掰著祈驚闕的手,呼吸困難,臉色脹得通紅,說話盡是吞吐“九千歲,不關我的事兒,您誤會了。”
祈驚闕像一頭被侵占了地盤的野獸,呲開了嘴露出了獠牙,只想咬開敵人的脖子,吸干敵人的血,才能平息怒火。
“誤會?這家暗樓可是姓謝,本督公能誤會什么?”
我愕然,這家暗樓是謝家的,姜媚兒卻告訴我是祈驚闕的,我也誤以為是祈驚闕用來收集情報的。
合著轉了這么大一個彎,我還是被姜媚兒繞了進去,她聰明的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王煥之肯定找不見了,這說明什么?
說明謝輕吟掌管了宜州謝家,謝家有人不服,連同了王煥之姜媚兒挖了一個大圈套給她,讓她跳了進去。
然后他們借祈驚闕之手讓謝輕吟去死,只要謝輕吟死了,龐大的謝家可就落到他人之手了。
家大業大跟皇宮里明爭暗斗沒有區別,謝輕吟不遠千里而來,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倒霉。
“九千歲……”謝輕吟因呼吸不暢脹紅的臉開始發白,聲音越發的小,雙眼盡是恐懼絕望向我求救。
我伸腳一蹬旁邊的板凳,板凳直接被踹在了祈驚闕腿上,祈驚闕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慢慢的扭過頭來,我咧嘴對他笑著,都指著站在門口的姜媚兒“你新招的手下不錯,貌美如花,聰明伶俐。”
祈驚闕面對我的陰陽怪氣皺起了眉頭,手上一甩,謝輕吟直接甩在了我的腳邊。
謝輕吟顧不得大口喘息,坐在地上向我靠近,我隨手抽掉頭上的簪子,把她凌亂的發挽了起來。
凌亂的發絲挽好,她氣息也喘勻了,我把她扶起來,彎腰拍了拍她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與她對視了一眼“這是謝家的產業,你都不知道,謝家產業之大,超出想象了。”
謝輕吟劫后余生,知道的厲害關系,知道我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緊緊的靠著我“的確,富可敵國的家產,有太多我接觸不到的東西,畢竟我接手謝家在短短的一個月。”
接手謝家一個月,就膽敢放棄老本營來這里救我,果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的關系以及相互之間的牽扯。
“我可謝謝你,讓我免遭于如牲口一樣被買賣。”我上前一步把她護在身后,就沖著她不遠千里來,這個情我得記下。
“阿酒姑娘。”姜媚兒弱弱的叫喚了我一聲,“你沒事吧,我們沒來晚吧?”
祈驚闕因為她的一聲叫喚,皺起的眉頭擰成了川字,陰郁瘋狂偏執充斥著血腥的目光落在了姜媚兒的臉上。
姜媚兒瑟縮了一下,神情恭敬,姿態謙卑猶如路邊野草風怎么吹怎么倒,一點都沒有攻擊力和殺傷力。
“當然沒來晚。”我笑著說道“來的時間剛剛好,要不是你通知九千歲,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謝家現在的當家,謝輕吟也許會拿我開刀,報原先的仇。”
我的冷嘲熱諷,讓姜媚兒越發的卑微,垂下來的眼簾看不到她的神色,不是時間讓一個人變化,是境遇讓一個人變化。
祈驚闕見我要向姜媚兒身邊走去,一把薅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到他的身邊,臉色陰沉的對著謝輕吟和姜媚兒道“滾出去。”
謝輕吟眼中浮現掙扎的光芒,想要救我,我對她嫵媚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