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驚闕眉頭微擰,帶著一絲輕蔑的問道“太后娘娘要殺了我,只憑一把破劍?”
太后摸在劍身上的手,輕柔的仿佛在摸著情人,柔柔的對祈驚闕道“這不是一把破劍,這是一把先皇御賜的劍,九千歲,先皇既然讓你忠誠于哀家,那就說明你的命是哀家的。”
祈驚闕這個陰晴不定頂著太監名頭的男人,怎么可能輕易的讓自己去死,更加不可能輕易的讓自己陷入被動。
“太后娘娘怕是不知道,先皇也對我說過,如果太后娘娘一旦對我動了殺意,我就無需聽太后娘娘了?!逼眢@闕說著對待壓著司青黛的人又狠又厲 ,只提到了他們的命,他們連掙扎叫喊的功夫都沒有。
頓時之間,屋子里的血腥味,直接蔓延到外面,飄散在冬風里。
司玄鴆占據了刀多多的位置,站在我的旁邊。
刀多多手中拿著薄如蟬翼的刀,愣是在司玄鴆手中出現的蟲子面前,沒敢上前。
我眺望著殿內,眼中閃過興奮,母子相殘的把戲真是不錯,先皇也是想看到他們兩個互相殘殺,所以才會給太后一把劍,還允許祈驚闕反擊。
太后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先皇,先皇要如此殘忍的對她,真的只是因為她太過有手段心機么?
赫連璽和倪寒念兩個人做了一個合格的旁觀者,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最低,跟我一樣,眼中閃著興奮,等著太后把祈驚闕殺了。
祈驚闕彎腰去扶司青黛,就在此時,太后手中的軟劍,猛然對著他的后背刺了過去。
司青黛在他的對面看得清清楚楚,轉瞬之間,用身體一撞祈驚闕,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太后捅過來的一劍。
我隨即用手肘拱了一下司玄鴆“這樣可不行,必須要讓他死?!?
司青黛不要命的救他,要是讓他活著,我怎么能看到母子相殺,怎么能誅他們的心?
司玄鴆側身瞧了一下天色“著什么急呀,依照我對師姐的了解,她不會告訴太后,他真正身份,所以我們只管靜觀其變,其他的跟我們無關?!?
“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司青黛真的背叛了圣域嗎?”我一把扯過司玄鴆衣領“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多,你有很多事隱瞞于我?”
司玄鴆眨著眼睛一臉無辜,避重就輕的說道“怎么可能?事情已經到今天這個地步,很快就會解決,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我們可以離開這里?!?
他說有人來接我們。
我把他口中所說的人當成了司宴庭,司祀子,警告著他道“最好別有事瞞著我,不然的話,我死都不會給你找你的大祭司?!?
司玄鴆笑如溫玉,向我保證“為了大祭司,我也不會隱瞞于你?!?
我對于他的話語抱著質疑的態度,但現不是跟他窩里橫的時候,我 松開了手,用目光看向赫連璽。
赫連璽見我望他,便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動了動嘴巴,身子動了。
他身旁的倪寒念抓住了他,滿眼哀求的對他搖頭,讓他不要去做我的箭靶子。
赫連璽無情的拂掉她的手,掏出曾經給我的簪劍,露出一抹爽朗的笑,沖向祈驚闕,對太后道“母后,兒臣幫你?!?
鋒利的簪身,對著祈驚闕胸口刺去。
太后抽進刺進司青黛身體里的長劍,再一次對準祈驚闕脖子砍去“哀家的好兒子,殺了他,他擁有的一切哀家都給你。”
“多謝母后。”
祈驚闕受傷的身體反應遲鈍,用手擋了一下,簪劍刺破了他的手 ,鉆進了他的胸口。
太后的劍眼瞅著就到了祈驚闕的脖子,卻被司青黛一把抓住。
太后用力抽劍,鋒利的把司青黛手割破的血淋淋的。
祈驚闕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雙膝落地,脊梁彎了。
司青黛雙眼逐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