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下的步伐微微上前,隨即又后退回來,雙眼凝視著司青殺,我想知道他怎么反擊,想知道他會不會承認?
奇怪的是,我的心里一點都不憤怒,只想這一切有一個答案,除了一個答案,什么都不重要。
司青殺緊緊握著劍柄,面對祈驚闕的嘲笑,冷著一張如冰的臉她是信吾的,吾救你只不過不想讓你臟了這塊地。”
“你骯臟的血,骯臟死了會下地獄的靈魂,是不配在雪山圣域的,不配弄臟雪山圣域。”
“不敢殺我就不敢殺我,何必說的這么富麗堂皇?”祈驚闕身體向后一斜,司青殺看在他肩頭上的劍,脫離了他的身體“你害怕你的殿下,害怕你的殿下知道你對她抱有窺探之心,害怕他知道你本來的面目,是不是?”
對我有窺探之心。
喜歡上我嗎?
祈驚闕這一點可就說錯了,司青殺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他的身上比這雪山還要冷,他的血比冰水還要冰。
他才不會喜歡我和窺探我,他只不過保我不死就行了。
“本宮的左使喜歡上了本宮?這是好事啊,該富麗堂皇起來才行。”我緩了一口氣出口問道“我很榮幸,左使窺探于本宮。”
祈驚闕見到我來,眼底深處劃過一道算計的光彩,可是聽到我說的話,那一抹光彩,瞬間悄然隱去。
而我從他那一抹光彩中,看出來了,他是故意為之的想激怒司青殺,也察覺到了我過來了,故意在這里挑撥離間,想讓我知道司青殺有諸多的事情隱瞞于我。
可他忘記了,司青殺就算再不好,他也是我的左使,祈驚闕又算個什么東西?
“他欺騙了你,你也聽見了不是嗎?”祈驚闕看見我來,冷冷的出口“你不要被他蒙蔽,他才是罪魁禍首。”
我赤著腳,提起了裙擺,揚起了笑容“是嗎?驚闕。”
祈驚闕驟然之間露出一抹驚艷的笑,以為我想起了他,以為我相信了他,對我張開手臂叫著“酒兒。”
對于一個不太熟悉的太監,跟一個天天跟著我的左使,我決定先一致對外,然后再處理內部的事情。
我隨著他的叫聲,飛奔過去。
祈驚闕看見我的動作,和我臉上的笑臉,狹長黝黑的眼眸彎了,仿佛他無論受了多大的傷,流多少的血,只要我飛奔到他的懷里,一切都值了。
司青殺手中握著滴血的長劍,褐色的眼眸晦暗不明盯著我。
事情緩急輕重,以及誰人對我重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跑過他,一下子撲進了司青殺懷里。
司青殺被我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得腳下步伐后退了兩步,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落地,雙手緊緊的摟住了我。
我的腳踩住了他的腳,在他的懷里抬頭,撒嬌一般的說道“左使,就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做什么,你不必擔心魂契的事情,更加不用擔心他死了我會死。”
“人固有一死,不要受任何人威脅,你是我雪山圣域的第一高手,又是我的守護神,不該被宵小之輩上不了臺面的閹人威脅。”
“他既然能找到圣殿,能找到我養蟲子的地方,說明他對我的圣殿很熟悉,堵住熟悉的地方,也不必救他,殺了就是。”
司青殺手勒在我的腰上,狠狠的用力,我錯覺的以為他要把我的腰給勒斷。
他臉上的十字交叉的疤痕,都因為他的用力和激動,變得不一般起來。
“本宮說話你聽見沒有?”我見他久久不語,催促著他說道“不要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我們還要巡視山間,完了之后我還要捉幾只白虎回來養呢,圣殿太冷了,需要幾只動物暖暖。”
司青殺終于回過了神,俯身把我一抱,看著我赤著的腳皺起了眉頭“殿下還是穿上鞋子,下次不要這樣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