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腿被她抱住,硬生生的被她拖住了腳步,沒有辦法行走。
她見我低頭看她,故意揚起小臉,讓我看她臉上的傷痕以及凌亂的頭發(fā),想告訴我,她被欺負的有多慘。
我動了動小腿,用眼神制止了蒼穹,沒有讓他出手,問道“誰要想殺你?”
“三皇子。”司祀子哭泣的說道“他要求見殿下,我就說殿下現(xiàn)在沒空,他便覺得我欺騙于他,出手打了我,還揚言見不到殿下殺了我。”
“殿下,我在雪域圣殿沒多久,已經(jīng)和皇室沒有關系了,不再是皇室的公主,我真的好怕。”
要不是先前我無意間聽到她和司宴安對話,知道她目中無人,也許會被她的眼淚鼻涕一把給騙了。
年齡不大,心機倒深, 還會借刀殺人,想著除掉一個是一個,就能讓九皇子司宴庭當上皇太子了。
而且選的地點好,南疆王的寢宮外,南疆王在里面只要不昏睡過去,就能聽見外面的動靜,繼而知道自己生病期間,自己的皇子們是多么的蠢蠢欲動。
“你是本宮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彎下腰把她扶起來。
她滿眼都是受寵若驚,還有隱秘的興奮。
仿佛在說,我只不過爾爾,被她說兩句話就給忽悠住了。
對她深信不疑,就按照她的來。
“ 司祀子,你在殿下面前胡說什么?”司宴安一聲厲喝,帶著一身的怒氣,匆匆而來。
身后還跟著和他穿的一模一樣皇子服的另外兩個少年郎,每個人都充滿著年輕的朝氣,以及小心翼翼。
司祀子被他的一聲喝,嚇得腿一抖,條件反射般的往我身后躲去,猶如把我當成她的堡壘,當成她的劍盾。
我嘴角緩緩勾起,側目望著她“司祀子,是誰引薦你去雪域圣山的?”
司祀子帶了一絲不解,但有滿滿的忠心耿耿“是我自己要伺候殿下的,只要能伺候殿下,我可以放下凡塵中的所有一切。”
好聽的話誰都會講,可惜真實程度卻不存在。
司宴安已經(jīng)來到我的面前,強壓怒火給我行禮。
我當著沒看見他,繼續(xù)對司祀子道“原來是你自己進山的,沒有人引薦,也沒有人教導于你,所以導致你不清楚,一旦有危險,你們要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而不是把本宮推在前面,給你們擋風雪。”
我冷淡的聲音一下子讓司祀子全身僵硬起來,拉著我胳膊的手,慢慢的松開,躲在我身后的身體,緩緩的向旁邊移去。
司宴安張口道“殿下,您不要被她蒙蔽,她對殿下絕不忠心耿耿。”
兩條狗,相互咬,都是一嘴毛。
都想利用我的身份借刀殺人,把自己立在一個清白之處。
我眼睛一挑“三皇子所言極是,本宮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也無法去判斷你們之間的恩怨。”
“男子的女子終究不好,這件事情,你們私下解決,等本宮離開了王上的寢宮,你們給我一個答案。”
說完我轉身叫上蒼穹,進了南疆王的寢宮。
南疆王的寢宮里,蔓延濃重的藥腥味,以及潮濕和陰暗。
大白天的,窗幔拉得緊緊的,只靠幾根搖曳的蠟燭,照料在寢宮里。
巫醫(yī)跪在兩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我走到窗戶邊,嘩啦一下,拉開了窗幔,一時之間,陽光傾瀉進來,照亮了寢宮。
也驚起了南疆王一聲沙啞叫喊“快關上,把這該死的光關上,孤不要見著該死的光。”
我身子一扭,看見南疆王手撐著雙眼,遮住射進來的光亮。
我瞟了一眼蒼穹,蒼穹接下我手中的動作,把余下的窗幔嘩啦一下子全部拉開了。
南疆王的叫喊變成了凄厲,像極了一個生活在暗處的人,突然見到陽光,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