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
我是南疆的大祭司,可我叫什么名字呢?
祈驚闕見我不吱聲,薄唇微翹,仿佛帶著一抹諷刺“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來告訴你,你叫姜酒,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所謂的南疆大祭司,早就死了,你活在她身上,只不過接手她的身份地位而己。”
告訴自己不能慌,眼前的男子,是將來殺了我的人,他比尋常人更加厲害,更善揣測人心。
“是嗎?”我一臉無辜,帶著笑意說道“祈驚闕,如果本宮真的是她,你就不會這樣待本宮,更加不會搞得人盡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本宮是姜酒。”
他真的愛我,我真的是他心愛的人。
我又被很多人愛著窺探著,他就不會告訴別人,我是姜酒,只會告訴別人我是南疆大祭司,南疆高不可攀的大祭司。
祈驚闕被我一針見血的指出,只是笑了笑,像一個優秀的獵人一般說道“沒有人打頭陣,怎么知道前路崎嶇危險?”
“赫連璽也是可憐啊。”我揚起聲調道“他的江山為你奪去,他的皇后被你窺探,他現在又變成了馬前卒。”
“祈驚闕,你就是一個魔鬼啊,一個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魔鬼,我終于知道,你心愛的人為什么別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娶,而你娶不到了。”
捉賊拿贓,捉奸在床,對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往他心窩里捅窟窿,把他的心窩捅爛,血淋淋的,疼了,他自然而然的就怒了。
他一怒了,就露出了本性,對我出手。
然而他的手還沒觸碰到我,一道寒光閃爍,司青殺橫在了我的面前,手中的唐劍出鞘一半。
青絲尾的白色拂過我的臉頰 ,帶著雪一樣的冷,現在明明是夏日,陽光明媚炙熱。
祈驚闕飛快的收回掌,長身玉立,氣勢不迫“刀劍無眼,傷了我不要緊,不要傷了殿下。”
鏘一聲,司青殺手中的劍回了劍鞘,“離她遠一些,她不屬于你們任何人。”
“這不能由你說了算。”祈驚闕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把司青殺從上打量到下,帶了一絲輕蔑“這得她自己說了算,一如當初,她離開雪域,變成我的姜酒一樣。”
我離開雪域變成他的姜酒?
這絕對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我只會在無聊的時候做出無聊的事情,但是我絕對不會無聊的把自己搭進去。
這不是我會做的事情。
他在說謊話騙我。
“我不是她,不要把她跟我混為一談。”我再一次糾正著祈驚闕,祈驚闕對于我的糾正,一點都沒聽得下去,我手搭在了司青殺肩頭之上“替我殺了他。”
司青殺扭頭,后退一步錯開我的手,靜靜的看著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那替我送他出去吧。”
我忘記了,我所有的本事都是司青殺教我的,我既然能算出來我殺不了他,司青殺也能算出來祈驚闕將來會殺了我。
所以他不聽我的命令,因為他知道,他也殺不了他。
真是可笑,萬萬人之上的大祭司,只能在等待的歲月中,被人宰割。
皇宮是寂靜的,皇宮是寂寞的,不過它要比雪域圣殿熱鬧,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竊竊私語。
不光是文武大臣在想著誰當皇太子當南疆王,就連宮女野山兩個湊成一團,暗暗的說著。
一路上,我聽了不少。
這讓我更加篤定的,要趕緊選出一個繼承人來。
不然南疆會亂的,這些皇子的外祖家,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們都暗搓搓的想要登基為皇,坐擁江山。
我提前來到司宴遇住的宮殿。
小小偏殿,只有兩個宮女伺候。
“宴遇皇子,母妃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