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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抬起眼皮,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盯著他手因為觸碰我開始潰爛“你不是說我是怪物嗎?怪我當然跟這些見不得陽光的東西在一起。”
“你想傷害我,整個皇宮里的人,我都能讓他死,畢竟怪物發瘋起來,殺人是沒有理智的。”
祈驚闕自己懂醫術,迅速的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把趴在他手上的蝎子,掐斷甩開“沒有感情的怪物就是怪物,做任何事情都毫無感情。”
“多謝你的夸獎。”我一袖一甩,皇宮里最毒的蟲和蛇,出現在地上,往祈驚闕身上爬去。
他微微一抽腰上軟劍,挽了幾個劍花,蟲子和蛇便一分為二,躺在地下抽搐,散發著惡臭。
我后退一步,眨著眼睛“別白費功夫了,這些小東西,是殺不盡的。”
“殺不盡,你也別想出去。”祈驚闕手中的軟劍向我擲過來。
我沒有躲閃,劍插在了我的腳邊,搖晃發出劍鳴聲。
我還手握在劍柄上,用力的一抽,軟劍牢固的在我的手中握著“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生活在雪山上的怪物,與蛇為伍,不懂情愛,就可以隨便欺凌?”
祈驚闕欺身上前,我揮舞手中的軟劍,他卻輕巧的躲了,而后一個掌風,一掌打在我的胸口。
我腳下一軟,腹中翻騰猶如刀絞,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吐出。
整個人猶如臣服一般,單膝跪在了地上。
祈驚闕用腳一挑支撐著我身體的軟劍,軟劍脫離了我的手,摔在地上哐哐一聲。
我沒了劍的支撐,要不是咬牙撐著一口氣,就如同那一柄劍一樣,摔在地上,除了聲響什么也不會有。
“你的魂燈已經被我打破了。”祈驚闕彎下腰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經不起長途跋涉,經不起任何動怒。”
嘴唇被我咬破,我顫顫巍巍重新摸上劍,站起來,挺直腰桿,高抬下顎“打破了又怎樣,就算我和你的命運交織在一起那又怎樣,要死一起死啊。”
祈驚闕看著我手上的劍,笑出聲來“你會死,姜酒會活著。”
“是嗎?”我右手拿箭往左手上一劃,手掌心被劃破,疼痛一下子蔓延開來,而又在頃刻之間,祈驚闕手掌裂出一道口子,跟我手掌一模一樣的口子。
鮮血直往外竄,竄的他雙眼浮現震驚,微瞇起來。
我欣賞著他的臉色,帶著鮮血的劍,重新對著我的手,又來了一道口子,然后他的手上同樣的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口子。
他的目光終于從他的手上落在了我的臉上,而后又時時的盯著我的手掌心,我淺笑依依“不知道什么叫魂契,不要緊,本宮告訴你。”
“現在知道了吧,你只不過是從屬,本宮才是你的主,你以為囚禁本宮的身體,就可以把本宮的靈魂打算讓你的心愛人回來?”
“別做夢了,南疆數千年的歷史,雪山圣域大祭司千年不倒,你以為沒有點真本事,就能在雪山上呆得住嗎?”
祈驚闕裂出口子的手拽握成拳,鮮血流得如潺潺流水“你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些,從來沒有!”
“都說貓是老虎的師傅,老虎為什么不會爬樹?”我看著他的血,雙眼逐漸發紅“還不是因為,貓害怕老鼠學會它的本事,想要吃掉它,所以留的殺手锏。”
“事實證明,貓是對的,不能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技能全部告訴了別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祈驚闕。”
“總會解決不會爬樹的這個問題。”祈驚闕臉上毫無血絲,對于手上的傷痕一點都不在意,絲毫不落敗的對我道“該吃的還是要吃,畢竟貓在小,它也是一盤肉。”
“同歸于盡呢?”我把刀架在脖子上,突然之間瘋狂的愛死了這種魂契,“誰是肉,誰是獵物還說不準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