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離開你,花椒嗎?”馮氏一步邁了進(jìn)來,笑著對花椒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耽誤你們倆說悄悄話了?”
“哪有,閑聊呢!”花椒頓覺臉熱。
“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裴澤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腿走了出去,剛出門又退了回來,提起水桶去房后水井打了水,直到把水缸加滿水才放下水桶,大踏步離開。
馮氏見花椒有些臉紅,打趣道,“老三說什么了,你臉這么紅?”
“真的沒什么。”花椒尷尬道,提了水桶往外走,馮氏哭笑不得,一把拉住她“哎呀,水缸都是滿的,你還打什么水?”
花椒鬧了個大紅臉,只得放下水桶,拿起抹布來回擦拭桌椅。
剛剛他說換個角度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說,他改變主意,想娶她了?
不行,她對這個人不怎么了解,也不知道他的過去,更重要的是,她對他也沒什么感覺,一直以來,她都是拿他當(dāng)家里人看的……
況且,自從來到這里,她就沒想過要嫁人,她只想努力攢點錢,在這異世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至少不必寄人籬下,再有一個月,她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只要她把買她的錢湊齊給裴家,她就徹底自由了。
“花椒,這張桌子你都擦了兩遍了。”馮氏無奈道,“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這桌子臟,得多擦幾遍。”花椒不肯承認(rèn)她思緒有些亂。
章屠戶挑著豬下水和豬肘子顫顫悠悠地走進(jìn)來,摸了把汗道“路上盤查,今天來晚了。”
“我來的路上也看到了。”馮氏對花椒道,“昨晚碼頭那邊起火,聽說還燒了秦五爺兩艘船,官府懷疑是鎮(zhèn)上的人放的火,正在路上挨個排查呢!”
碼頭起火了?
花椒忙走到門口往外看。
怪不得她來的時候聞見四下里有股燒焦的味道,她只當(dāng)是誰家飯館傳出的味道呢!
“可不是嘛,攔住我問東問西的,弄得街上人心惶惶的。”過了秤,章屠戶收拾起竹筐,坐在椅子上邊算賬邊道,“哎呀,誰敢惹秦五爺呀,他不欺負(fù)咱們就不錯了。”
算完賬,花椒付了錢,章屠戶挑起竹筐起身告辭。
馮氏對花椒嘀咕道“活該,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誰讓他欺負(fù)咱們的,老天還真是有眼。”
花椒不禁心頭微動。
一個念頭從腦海里掠過,這事會不會是裴澤做的……昨天裴澤去找過秦五爺,回來只說他們不會再來搗亂了,難道他們當(dāng)時沒有談成,裴澤晚上又去燒了碼頭?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碼頭那邊那么多人,他是怎么去放的火?
不,應(yīng)該不是裴澤!
今天多了肘子,花椒便把另一個專門用來燒水的鍋也利用起來,一鍋燉豬下水,一鍋燉肘子,馮氏的饅頭則放在了后鍋灶上蒸,就是這樣,還是閑了一個后鍋灶,花椒便琢磨著把這個鍋灶也利用起來,馮氏燒火,花椒便挎著籃子,溜達(dá)著去了南市那邊,打算買點雞蛋鴨蛋什么的,雞蛋做點茶葉蛋,鴨蛋腌成咸鴨蛋,比較適合在碼頭這邊賣。
雞蛋一文錢四個,鴨蛋一文錢三個。
茶葉蛋一文錢兩個,咸鴨蛋一文錢一個,花椒覺得這個利潤還算可以。
花椒一口氣賣了三十個雞蛋,五十個鴨蛋,裝了滿滿一籃子,其實在古代養(yǎng)雞養(yǎng)鴨的成本的也挺高的,這個價錢還算可以,往回走的路上,徐大領(lǐng)著小混混冷不丁攔住她,兇神惡煞般問道“裴澤呢?”
“他在家里。”花椒平靜地看著幾人,問道,“你們找他有什么事?”
“哼,別裝了,碼頭上的火就是他放的。”徐大眼角昨天被裴澤揍得還有淤青,胳膊上也有傷,用白布條纏了好幾層,甚至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跡,他看見花椒,氣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