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最近誰跟裴鶯走得最近。
那的確是非花朵莫屬。
只是上次花朵和裴鶯聯合起來算計裴澤,鬧了那么一出,裴鶯會去他們家嗎?
花椒覺得如果是她,她是不會去的。
太尷尬了!
“那就去看看吧!”裴澤沉吟道,“此一時彼一時,顧不得這么多了?!?
他也想起來了,上次花朵也在他們家住過。
雖然人品不咋地,但也說明裴鶯跟花朵是極好的。
兩人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花家嶺。
天已經黑了。
雞鴨歸籠,胡同口站著正在呼喊自己孩子回家吃飯的老母親們,聲音此起彼伏,聽得花椒有些淚目,小時候,她在外面玩久了,她外婆或者媽媽也會這樣站著胡同口喊她。
如今,她望著走在前面的裴澤,突然有種陌生而又不可思議的感覺,甚至內心深處忍不住發出靈魂三問,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走著走著,裴澤突然停下腳步。
花椒沒有防備,一頭撞在他身上,本能道“對不起,我沒有看見你?!?
裴澤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這么大的人在她眼里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
還沒看見他……
花椒揉著額頭問道“你是有什么事嗎?”
走路就走路。
突然停下來干嘛?
“我第一次去你家,總不能空著手去?!迸釢梢馕渡铋L地看著她,問道,“你們村有屠戶嗎?咱們先去割點肉吧!”
不管怎么說,花椒終究是花家的人。
他作為女婿上門,禮數是要到的。
“拜托,咱們是來找人的,不是走親戚的。”花椒頓覺不可思議,她原本就沒把花家當自己家,這次要不是找裴鶯,她壓根就不想來,再說了,花家都把她賣了,她還捎什么東西……裴澤和顏悅色道“就算不是走親戚,也不應該空著手?!?
花椒只得如實道“我不知道這個村里有沒有屠戶?!?
她也是第一次來??!
貌似花椒對這個村的記憶也模糊了。
裴澤環顧左右,抬腿就走“你跟我來。”
兩人七拐八拐地去了前面的胡同,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家屠戶。
三兩只狗正在他家門口舔食地上的殘肉血沫。
花椒一向怕狗,嚇得她緊緊跟在裴澤后面,小聲問道“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屠戶?!?
“我剛剛看見這幾條狗從不同的方向進了這胡同。”裴澤答道。
花椒恍悟。
奇怪,她剛才怎么沒看見狗呢?
案板上還放著賣剩下的一大塊肉,林屠戶正發愁,見這個時候了還有人來買肉,喜不自勝地用稻草繩穿了“不用稱了,給三十文錢就行,您放心秤,自多不少。”
買好了肉,從林屠戶家出來,裴澤道“你前面走帶路?!?
“我也不知道花朵住在哪里。”花椒如實道。
裴澤看了看她,只得返回去問林屠戶。
因為剛才買了肉,林屠戶很是熱情,親自出門領著兩人去了花家。
走到花家門口,林屠戶小聲對裴澤道“這位公子,我看你人好,才多句嘴,這家老太太不怎么厚道,你可千萬要當心,當年為了幾個臭錢,竟然把自家孫女給賣了,你記住,他們家的女兒沾不得?!?
借著月色,花椒望著這處又小又破的院子,聽著屠戶的話,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畢竟她不是花椒,做不到感同身受。
“多謝?!迸釢擅鏌o表情地點點頭,上前敲門。
林屠戶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開門的是花大旺。
他不認識裴澤,上下打量道“你是?”
“伯父!”裴澤客套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