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翻動著剩下那幾個紅薯,望著鍋灶里跳動的火焰,心里頓覺很是滿足,花椒便問起吳知縣的來意:“三哥,吳大人來做什么?”
“他讓我幫他組建個海防隊。”裴澤如實道,“我答應他只是幫個忙,不擔別的差事。”
“為什么要組建海防隊?”難道是因為東楚奸細的事?
“是巡撫大人的意思。”裴澤看了看花椒,又道,“巡撫大人就是蘇賢!”
“我聽說了。”花椒點點頭,笑道,“想不到桐花村竟然出了這么個大人物。”
“后悔嗎?”裴澤目光深邃地看她,他可是記得他剛回來那會兒,剛好碰見兩人商量著私奔來著,至于最后花椒為什么沒跟蘇賢走,他就不知道了,現在想起來,他心里很是惱火。
萬一她真的跟蘇賢一走了之,那他怎么辦?
他豈不是就打光棍了?
花椒一頭霧水:“我后悔什么?”
話一出口,她也想到了那天早上蘇賢問她要不要跟他走之類的話,訕訕道,“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又不喜歡他,就算他現在提出要帶我走,我也是不會走的。”
“這可是你說的。”裴澤不顧是在灶房,伸手把她攬進懷里,正色道,“記住,你如今是有夫之婦,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會生氣的。”
老林頭和老李頭正在灶房里洗菜,見狀知趣地躲了出去。
“你多慮了。”花椒道,“他如今貴為巡撫大人,哪里還能瞧上我?”
就是蘇嬸也不同意啊!
“我不管他的想法和做法,我只在意你的心思。”裴澤宣誓主權般低頭吻了吻她沾著紅薯碎屑的唇,肅容道,“以后也不準跟程深走得那么近,那晚事情緊急情有可原,以后你得注意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晚的事的?”花椒仰臉望著他的臉。
就是老林頭和老李頭也是在程深走了以后才到的。
當時他又遠在京城,怎么知道她跟程深單獨在一起呆過?
“你怕我知道?”裴澤放開她。
此事她可是從未對他提起過。
“當然不是。”花椒坐直身子,繼續吃紅薯,平靜道,“我跟程深清清白白,不怕任何人知道,怕得是悠悠之口,顛倒黑白。”
“這倒也是。”裴澤沉默片刻,又道,“七爺的事,你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