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替侯爺高興,斟詞酌句了好幾天,才得了這個名字,侯爺好福氣,這可是滿朝文武都沒有過的殊榮。”
“皇恩浩蕩,本侯甚是感激。”裴澤淡淡道,“請公公回稟皇上,本侯會親自入京謝恩。”
“侯爺放心,老奴一定轉(zhuǎn)達(dá)侯爺?shù)男囊狻!碧K公公被左右兩個美人伺候得很是舒服,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侯爺不必著急入京,待辦了滿月酒再說,皇上終日為西北之事操勞,也正想找侯爺說說話呢!”
裴澤微微頷首,再沒吱聲。
倒是唐爍和趙宴,你敬一杯我敬一杯,愣是把蘇公公灌醉了。
徐鶯娘這才上前,抱胸倚在窗臺上,冷聲道:“鎮(zhèn)南侯,西北之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李德和尚武都是你的前車之鑒。”
“此事跟你無關(guān)。”裴澤自顧自地喝酒,徐鶯娘索性坐在他對面,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鐲子,來回轉(zhuǎn)動了一番,笑盈盈道,“侯爺,傾巢之下安有完卵,西北之事關(guān)系到大齊的每一個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
徐鶯娘戴的是祖母綠手鐲。
通體綠色,迎著窗外的天光泛著淡淡的亮光。
裴澤目光在她的手鐲上落了落,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原來徐鶯娘是李湘湘的人……
“侯爺不必憂心,我并無惡意。”徐鶯娘掩了袖口,起身道,“一會兒梧桐鎮(zhèn)那邊送的螃蟹該到了,請大人們賞光都留下嘗嘗。”
說完,吩咐伺候在蘇公公身邊的兩個姑娘把蘇公公扶到了客房休息,唐爍和趙宴才送了口氣,唐爍對兩人道:“皇上最不喜歡公公們在外飲酒,如今蘇公公醉酒,他定不會把來布衣居的事說給皇上聽的。”
皇上要是對布衣居起了興趣。
那他們可就遭殃了,他們可是布衣居的常客。
裴澤笑而不語。
夜幕降臨,蘇公公依然是沉睡未醒。
唐爍和趙宴在津津有味地在廳堂吃螃蟹,徐鶯娘則站在窗前跟裴澤說話:“我聽她號令無非也是交易,她會保我姐姐一家在南直隸安穩(wěn)度日,坐穩(wěn)鹽商的位子。”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裴澤面無表情道,“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