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為軍師,顏良為主將,兩軍起早貪黑,大軍徐徐往易京方向開拔。
一輪紅日冉冉掛在空中,朝霞把半邊天都染紅了。
金色的陽光沐浴著平原上的生靈萬物,一切看著是那么地柔美恬靜。
露珠晶瑩剔透,慵懶地點綴在嫩綠的葉芽之上。
出城沒多久,遠遠就望見了來犯的管輅、蔣義渠的軍隊。
剛剛安營扎寨,蔣義渠就率軍來攻。
看是蔣義渠打頭陣,田豐暗暗心歡喜,對顏良道“顏將軍,我的飛刀兵克制這廝的長槍兵,讓我先打頭陣如何。”
“一切但憑軍師定奪。”顏良謙遜地回道,他雖然是主將,可是看得出主公很是器重田豐,此刻雖然手也是癢癢的,卻是不想違背田豐的計劃。
蔣義渠排出錐形陣,田豐有玄襄和圓形,玄襄陣雖然克制錐形陣,卻很不好指揮,只能前進,不能后退,田豐思索良久,最終決定以玄襄陣相迎。
兩軍排兵布陣后,擂鼓陣陣震天響。
蔣義渠出道后,先是在易京打跑了公孫瓚,隨后又數次擊敗前來阻擊的鄧茂,他的士兵斗志昂揚。
嘹亮的牛角號聲響起,蔣義渠的長槍兵以錐形陣發起了沖鋒。
牛角號聲,鑼鼓聲,軍士喊殺聲,還有奔跑的轟鳴聲,瞬間響徹了大地。
還沒沖到雙方中線距離,蔣義渠就發現,自己的長槍兵損失慘重,對面的飛刀,神乎其技,幾乎是一刀一個。
雪上加霜的是,田豐又使了地泉沖的武將技。
蔣義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他那似乎戰無不勝的長槍兵,居然全軍覆滅了。
敵人的飛刀開始射向他座下的黃鬃馬,他無奈地使出刀劍亂,然后義無反顧地沖向了田豐,他對自己的武力有足夠的自信。
蔣義渠沖到一半,就開始后悔,敵人扔出來的飛刀,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他的體力值也就83,中一刀要掉4格血,沖到田豐跟前,他胸前已經是血跡斑斑。
田豐審時度勢,武力雖然不高,也很勇猛地沖上前去,和小兵們團團把蔣義渠圍住。他能被公孫瓚倚重,靠的就是他精明的頭腦。
只聽“啊”地一聲慘呼,蔣義渠滾落馬下,很快就被捆綁了起來。
獲勝的田豐,眼里絲毫沒有喜悅之情,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長槍兵的尸體,他心里莫名一陣陣悲哀。
這結局,是他早就料定的。
亂世之中,烽火不斷,狼煙四起。
戰爭,向來無情無義,殘忍血腥。
他不喜歡戰爭,可除了追隨主公,盡快統一全國,又如何能消弭兵戰之禍呢?
管輅見勢不妙,拍馬上前,他一度以為田豐也象鄧茂一樣,是來打醬油的。
不想三下五除二,蔣義渠已被敵人擒住。
田豐想起主公交待的只許敗,不許勝,臉上努力裝出驚嚇的神情。
兩軍一交鋒,田豐立刻下令全軍撤退,他跑得飛快,正在擔心能不能成功誘騙管輅使出木輪攻。
就在他快撤離戰場時,四周果然出現了滾滾襲來的木桶。
管輅大喜,沒想到田豐如此不堪,接下來的對手顏良,也是如出一轍。
挫敗田豐、顏良,救回蔣義渠,南皮城也未再派人前來阻擊,管輅和蔣義渠終于如愿攻打南皮城。
南皮城,二月初,天寒地凍。
去年孤軍攻城的公孫瓚,如今已經成為這座城池的主人了。
今年來攻的管輅和蔣義渠,也會重復公孫瓚的故事嗎?
看到許攸的弓箭兵,管輅慌神了,他已經知道,這仗是打不贏的,可是他還是想堅持下,即便是要歸順,也要拿到足夠好的政治籌碼。
蔣義渠戰戰兢兢地勒住四肢發軟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