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川蜀,在進藏前,楚天買了兩匹駿馬。
他的輕功雖然卓絕,短期能跑得贏駿馬,卻不能久長。
騎上駿馬,但覺兩肋生風,好像插上了翅膀,只是草原茫茫,無邊無際,路仿佛永遠趕不完。
高原的草原,卻并不平坦,一會上坡,一會下坡,過了一片草原,是另一片草原。
楚天深刻體會了什么叫“遠看是山,近看是川”。
一路西奔,三天三夜,荒無人跡,卻并不寂寞。天空有盤旋的蒼鷹,唱歌的云雀,地下是飛奔的野馬,悠哉的黃羊。
這一日,楚天騎馬,走上一個山坡口辨認方向,路過一簇草叢,他不由往草密之處多看了幾眼,忽覺勁風颯然,頭頂上有東西飛撲過來,卻是一黑衣僧人。楚天雖然小心防備,但主要是怕野獸,萬萬沒想到會藏有敵人。黑衣人這一撲,迅捷無比,又攜高處之威,楚天不敢硬接,當即翻身落馬。
那黑衣人穩穩落在楚天馬上,哈哈怪笑,道“小兄弟,你反應倒是很快,來來來,我倆較量、較量。”
他說著生硬的漢語,慈發髯須,高鼻深目,臉如黑灰,一看卻知不是漢人。
楚天本就巴不得找人打架升級,就是擔心碰到大宗師,此刻黑衣人既然說是較量,應該無性命之虞,正想答應他,猛然想到,他方才橫臥樹上偷襲我,莫不是有什么陰謀。
他指著樹上道“那位是誰。”
趁著黑衣僧人往上看,他一躍上馬,那馬頗有靈性,立即撒蹄狂奔。
楚天巧計得手,得意洋洋,口中呼哨一聲,另一匹馬也跟著跑了過來。
而后風聲大作,那番僧卻是趕了上來,躍到馬前,拿起手中竹杖,隨意一托馬蹄,馬兒竟然硬生生被他剎住。
楚天不覺動了怒氣,下馬道“你待怎地?”
那番僧陰陽怪氣道“沒什么,只是想向施主化個緣。”
楚天冷冷道“我沒錢。”
那番僧笑道“老僧餓了兩天,向施主要些吃的。”
“我也沒糧食了。”楚天背囊里倒有干糧,卻不愿給他,看著鬼鬼祟祟,不像個好人,給他不等于喂飽了白眼狼。
那番僧指了指另一匹馬道“這匹馬可以吃。”說完,竟走了過去。
楚天無奈,展開身形,攔在他前面,那番僧瞳孔放大,射出閃閃精光,喜道“來來來,早跟你說較量較量了。”
卻原來,繞了一圈,他只不過是想逼楚天動手。
楚天無奈,心知他是高手,當即不敢留情,連攻三掌,他此時已經是一等一的高手,搶攻三掌,何等凌厲,那番僧上下翻飛,卻是輕描淡寫就化解了。
那番僧化開他三掌,也有點詫異,但卻說道“不錯,不錯,你的掌法驚奇,不過卻未盡展所長,好叫我失望,我告訴你,你想傷我,那是萬萬不能,你盡管施展吧。”
楚天結合凌波微步,把野球拳使得神出鬼沒,那番僧好似看到稀世珍寶一樣,歡喜得手舞足蹈,連連稱贊道“不錯,不錯,你當我徒弟吧。”他嘴上說話,手上卻是絲毫不亂,楚天野球拳雖然厲害,這番僧內力高深,掌法奇妙無比,一時也攻他不得。
兩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一晃眼已斗了數十招。
那番僧乍遇楚天這種勁敵,不敢大意,靜下心來,不再一味防守。
楚天一開始只是想擺脫他,此刻眼見他糾纏不清,又是氣惱,又是心灰,本以為學了凌波微步,雖不能天下無敵,料想除了少數幾個大宗師,也定能自保無憂,哪知只是在藏邊草原,人跡罕見處,一個普普通通的番僧,自己竟也奈何他不得。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又斗片刻,楚天已知,自己內力和他相差太大,絕無可能擺脫他,當下靜下心來,默默學起那番僧的內力運用法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