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真是要了親命了!
早知道林平之這么能干,就不幫他了!
有了林家的錢、人和消息渠道,加上林平之這個妖孽,以華山派的底子來看,那不得立刻起飛?!
“林公子不是常人啊!”勞德諾嘆息一聲,說不出什么滋味。
林鎮南老小子怎么就活下來了,余滄海到底干什么吃的。
喝完酒后,他匆匆回房寫了兩封信,分別把情況說明,一封留給嵩山的暗線,一封找人傳回華山。
這一次他哪里都沒有偏向,把福州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說清楚。
剩下的讓上面的大佬頭疼去吧,他是不管了。
反正他干成了青城派和華山派反目一事,左掌門得記下他的大功。
他又為華山派尋了福州林家這一土豪外援,還找回了岳肅祖師爺傳出去的辟邪劍法,岳掌門也得給他記下大功。
這么說兩位掌門眼光都還不錯,對咱還是很重視的。
他又不禁的得意起來。
西禪寺還是如往常一樣,并不會因為福州城林家出事而有什么變化。
智信禪師慈眉善目,永遠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勞德諾觀照自身,忽然對自己的齷齪心思有點羞愧,于是鬼使神差的跟著去聽了一堂佛法課。
聽完后他竟然隱隱懷疑起自己來。
“大師,若一切都是空的,虛幻的,不存在的,那我們這些人忙忙碌碌究竟為了什么?”
臥底做的久了,心里多少都會有些問題。
無間道中梁朝偉扮演的陳永仁,不時的得去看心理醫生。
古時候當然沒有心理醫生,勞德諾此前的問題不過是被層層事情掩蓋了。
如今機緣巧合住宿西禪寺,日夜聆聽佛法,感受到高僧大德的智慧,自然也生出尋求心靈的安寧的想法。
“施主!空,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把貪嗔癡、假惡丑放下。從未聽聞修行佛法的人,只要懂得放下,就是個覺悟的人。”
勞德諾心道我們這些做臥底的一輩子就是帶著面具,用假意對別人的真心,你讓我把假惡丑、貪嗔癡放下,開什么玩笑。
智信禪師繼續道“六祖慧能聽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大悟。施主,無所住就是不執著,就是放下。不執著,是心里不執著,事情還要照常做。”
“心理不執著,還怎么事情照常做?”他問。
著啊!不執著我干什么臥底,不執著神經病練武功啊!
“不執著,做事時就會有良好的心態,不會患得患失。事情做得比別人還要積極、還要好,而心地清凈、絲毫不染著,這就是放下,這就是菩薩行。”
禪師見到他還是不懂,便舉了一個例子。
“施主,我未修菩薩行時也要念經,挑水,劈柴。修行之后,還是讀經,挑水,劈柴。你可知這里有什么不同嗎?”
勞德諾怎么會知道,他的境界到達不了。他還處于各種迷惘之中。
禪師笑著解釋道“施主,我未修菩薩行時,挑水的時候想著劈柴,劈柴的時候想著讀經,讀經的時候又想著挑水,心思不定。”
“大師修了之后,便是挑水的時候想的是挑水,劈柴的時候想的是劈柴。大師,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
勞德諾再次堅定了信心,做臥底就要把一個臥底干好,不要老想著跳反。
智信禪師要是知道最后是這么一個結果,恐怕得氣的吐血。
勞德諾發動了五岳劍派在福州城的力量,全力出動尋找林家,打出的旗幟就是制止武林紛爭,減少殺戮。
反正就是使勁刺激余滄海,加深華山派和青城的恩怨。
不然依照岳不群的城府,三言兩語就能化解了和青城的矛盾,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