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吸水長吸一口氣,身上大筋似弓弦繃緊,五指成爪,猛的抓入地磚之中大喝“給我開!”
足足兩百來斤的整塊地磚被他暴力的單手抓了起來。
這一塊特制的地磚為了防止人逃走,做的又大又沉,卻被他單手提起。帶來的震撼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進來的錦衣衛瘋狂了,跟著這如神如魔的老大,還能缺的了功勞?除了納頭便拜,他們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表達此刻的激動的心情。
沈青剛隨手把巨大的地磚扔到一旁,砸的地面一個深深的大坑。
眾人朝原來的地方望去,下方一個黑黝黝的大洞深不見底,好像吃人的巨獸。
四周巨大的蠟燭和火炬把這里照的如同白晝,趙衙內黑著一張臉,癱在地上動也不能動。沈青剛方才那一下子已經抖散了他全身的骨骼。
所有人都看著沈青剛,那個黑黝黝的洞穴張開著大口,里面偶爾傳出一兩聲如同野獸般的叫喊。
外面的風在嗚嗚的叫,吹的人心發顫,不過看到他如神魔一樣的高大身形,眾人心中又恢復了勇氣。
沈青剛一馬當先下了黑洞。里面是一條長長通道,通道的另外一頭連接著一個密室。
入了密室,映入眼簾的場景令他怒發沖冠,只覺得就算以錦衣衛的見多識廣也沒有惡劣的了。
整個密室從大到小十三個女孩,有三十來歲的,有八九歲,全都赤身裸體被人像動物一樣豢養,有的還被人在脖子上拴上了鐵鏈。有的被教育的不會說人話,見到人進來爬行而至,搖頭擺尾。
他心中憤懣,卻謹記自己的身份。立刻退出去喊來莊園的仆婦為她們收拾一番,辨別身份。然后他又安排手下調動更多的人手來控制住這里,同時給當地的錦衣衛千戶傳信,讓他立刻去巡撫衙門。
安排完這些,他才帶著一腔怒火去了關押趙衙內一伙人的房間。
“沈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趙衙內身上明明受了傷,卻一點都未表露。他的氣勢一如既往,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
他鐵青著臉,拳頭捏的關節一陣噼里啪啦的怪響。
趙衙內不疾不徐“沈大人,我父親是南陽巡按御史,當朝的徐大人和他可是同科進士。些許小事,你就這樣對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些許小事?”沈青剛獰笑一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你害了那么多的無辜姑娘,跟我說是些許小事!”
趙衙內受了一掌,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他從小就錦衣玉食,說一不二,便是父親也從未動過他一手指頭。如今卻被一個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而且還是打臉。
“區區幾個泥腿子,算什么大事。沈大人,不要給臉不要?”他腫著半邊臉,怒聲說到。
啪!
沈青剛又給了他一巴掌,還是原來的位置,分毫不差!
他又要說話!
啪!
又是一巴掌,位置不變,就連手指印都紋絲合縫,一丁點沒錯。
趙衙內被他打的半邊臉跟豬頭一樣,卻又沒辦法說話,只好用惡毒的眼神看著他。
“你以為犯下這等大事,趙巡按還能安穩的坐在那位子上?”沈青剛嘲笑道,“天真!那徐大人會為了救這么一個沒用的東西敗壞自己的名聲?”
趙衙內想要開口,卻發現半張臉失去了知覺,想說什么都說不出來。
沈青剛暫時放開了他,審訊兩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