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兇殘。
那人露出一口慘白的牙齒,眼睛似餓狼一樣!
他記憶中曾經(jīng)見過這樣的眼神,那是小的時候跟著林鎮(zhèn)南出去訪友,結(jié)果遭到一場意外,和隊伍失了聯(lián)系。他們在山中走了三天三夜,快要出山口時碰到了一頭獨狼。
那時當?shù)卮蠛担肽甑斡晡唇担f是狼,便是人都沒了食物。
那狼盯著他們父子二人的眼神就和現(xiàn)在之人的眼神一模一樣,那是餓極了要吃人的眼神。
林平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完全放開了身體對辟邪真氣的壓制。這次他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對面這個男人根本不像是人,而是一頭完完全全的野獸。
全真內(nèi)力被他散入全身的壯大氣血,只留下至精至純的辟邪真氣。
他盯著對方的眼睛眨都不敢眨,手心的汗?jié)竦倪B劍都要抓不住。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地板顫了一顫,他知道不是錯覺,而是這人實在太過沉重,而且腳上的功夫很扎實。
他不敢放松,繼續(xù)盯著,用他那跟著十八線網(wǎng)紅學(xué)習(xí)的表演理論,想象著自己就是那頭餓狼,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不知道是他太有天賦,還是人在遇到危急情況下會爆種,他的模擬竟然令那人產(chǎn)生錯覺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林平之的劍光亮起。
這一劍的劍招平平無奇,便是武林中最粗淺之人也能用出。
那人甚至臉上浮起了一抹嘲笑。
他不理會,辟邪真氣迅速的運轉(zhuǎn),身形立刻就變得妖嬈柔軟,面部表情媚眼如絲,粉紅旖旎氛圍彌漫開來。
那人毫不理會,咧嘴一笑,拎著狼牙棒就要砸。
林平之身形陡然加速,完美的錯開了狼牙棒落下的地方,平平無奇的一劍突然變得詭異而不可理解。一蓬血花突然飛起,狼牙棒咚的一下掉落在地,大漢疼的怒吼,雙手胡亂的拍打。
屋內(nèi)的桌子,椅子,甚至梳妝臺,鏤刻這精美雕花的大門全都被他拍碎拍飛。
林平之辟邪真氣催動,身體變得柔軟,媚態(tài)叢生之下,竟然縷縷從不可能狀態(tài)下逃出。
他出了房間,順勢跌落在樓下的大堂。
這里沒有酒客,小二,唯一的老板娘還被他殺了。地方冷冷清清,倒是足夠?qū)挸ā?
大漢受傷之后已經(jīng)發(fā)狂,撞破欄桿,不管不顧跟著跳了下來,在地上砸出兩個大坑。
此人下盤扎實根基很穩(wěn),便是在失去了理智的情況下,也能穩(wěn)住,很難對付。
這場生死搏斗來的莫名其妙,但卻非常兇險。
林平之不等他動手忽然開口問“恒山派的定靜師太去哪兒了?”說完緊張的看著那人,想從他的表情中判斷出什么來。
可惜,那人卻不理會!揉身上前攻來,林平之見他這一拳又急又快,不由的心驚,江湖上什么時候出了這等硬漢。
他自忖在百花谷觀摩魔教高手與百藥門高手對決,已經(jīng)見識了不少武林絕學(xué),但這莽漢的武功招數(shù)卻看不出來。
這一拳大巧若拙,拋卻了花里胡哨的虛招,直來直往仿佛街頭打架的頑童一樣。
對陣的林平之感覺四面八方到處都是拳影,他知道這是對方拳意太盛影響了他的精神,令他產(chǎn)生錯覺。
怪不得此人不受辟邪劍法的魅惑,原來他的武道已經(jīng)練到了心神一體,藏在這里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