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翁捏著一封信,猶豫的在亭子在走來走去。
他不知道該不該給小姐看,這是一封從黑木崖傳下來的信。信上的內(nèi)容有些匪夷所思,若是判斷錯了恐怕大家都得死。
“什么事?”
“姑姑,向左使傳信說東方不敗可能死了,坐在教主寶座的上的是楊總管尋來的替身!”
“向叔叔既然這樣說,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姑姑錯了。向左使沒有把握,而且他還被人追殺出來了。”
“楊蓮?fù)ぐl(fā)現(xiàn)他的動作了?”
“是烈火劍辛明!”
“該死!”
上次查三尸腦神丹的也是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三尸腦神丹的秘密那是能讓人知道的嗎?那是要天下大亂的。誰敢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任盈盈皺著眉頭不發(fā)一言,心中翻騰著巨浪。
簾子后面一陣沉默,綠竹翁也不催促。他和任我行同出一個師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管怎么樣都得救出任我行出來。
“辛明怎么樣了?”
“被向左使傷了心肺,逃了出去。不過據(jù)說傷勢很重,撐不過三天。”
“楊蓮?fù)]有救他?”
“楊總管覺得這些散人實在多事,因此并未出手相助。”
任盈盈不說話,憂心忡忡,局勢變化太快,令她有些心力憔悴。此刻她多想有個人陪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同面對江湖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林平之這個小賊為什么就不愿意呢!她貝齒輕咬,心中上演著一幕幕愛恨糾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不用管他!這次我親自出手,一定為向叔叔送上琴譜和劍譜。”
綠竹翁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聲嘆息,聽從任盈盈吩咐為她做準(zhǔn)備去了。
他是不看好這個小師姑親自出手的,尤其是對付的還是辟邪神劍。傳聞辟邪神劍最高明的不是劍法,不是毒術(shù),也不是他的腦子,而是他那張男女通吃的臉。多少神教的弟子,都被他那張俊臉欺騙了,生生丟了性命。
聞香教的圣女平時是多么精明多么傲氣的一個人,最后還不是搭進去了。聽說為了嫁給辟邪神劍,她竟然舍了聞香教的榮華富貴,自甘墮落拜入恒山定靜師太門下。
還有鷹王的后人趙松,也是垂涎他的美色,最后踢到了鐵板,被他設(shè)計捅到了錦衣衛(wèi),破壞了神教在南陽的大好局面。
可見不論男女,最好還是離這位邪門的辟邪神劍遠點。
要他說還不如直接從林鎮(zhèn)南夫婦下手,圣教那么多的好手,真要處心積慮對付那對夫婦,要比對付林平之容易多了。而且福州當(dāng)?shù)匾矡o什么名門大派,行動起來會更加容易。
……
回程走的都是大路,林平之三人走的很快。
但神箭山莊覆滅的消息傳的比他們走路更快,尚未出龍門峽地區(qū),江湖市井中已經(jīng)沸沸揚揚。山陜地區(qū)作為一直對抗北方草原蠻族的前線,老百姓對勾結(jié)韃子的人最為痛恨,聽到山莊向韃子走私軍械等違禁物資,頓時憤怒了。
因此辟邪神劍和酒劍仙一時間在兩地百姓中的威望大漲,甚至超出了華山掌門,街頭巷尾,酒樓茶館到處都在議論他們。
三人坐在大堂的一角,聽著臺子上的說書先生大講辟邪神劍大戰(zhàn)天殘箭,酒劍仙智取蛤蜊堡。
“話說那辟邪神劍聽到有賊人溝通韃子,竟然欲把我大明軍械之秘拱手送上,立刻變了臉色。諸位,那辟邪神劍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玉面郎君,大姑娘小媳婦只消看上一眼,便是嫁了人也絕對忘不了,可謂是貌比潘安,賽過衛(wèi)階……”
聽他來說書的都是此地的老顧客,早對他口中的什么潘安、衛(wèi)階等美男子熟悉的不行,因此倒也未打岔。只是有人不耐煩聽這個,因此就催促著他快快更新,不要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