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再提授劍的事情。

林平之在后山打了兩只野雞，取來調料做了兩只叫花雞，又拿出好酒，兩人喝了起來。

夜晚，繁星滿天！喝點小酒，吹吹山風，聽聽風清揚說華山的往事，倒也快活。

“太師叔，若是外面的劍宗弟子鬧事，我當如何面對？”

“你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您不怪我？”

“當年兩派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氣宗練氣修為進展緩慢，江湖上的廝殺頗為激烈，因此劍宗的人常常瞧不起氣宗。等到魔教十長老兩次攻山，劍宗好手死傷無數，失去了不少精妙劍招后，兩派心態都漸漸失衡，總要證明自己才是對的。其實最后哪里還分什么對錯，只要你是劍宗的人，就不能說練氣的好處。你是氣宗的人，就不能說練劍的好處。”

“位面也太極端太壓抑了。”

“當年我便與你一樣的想法，自作聰明的去說江湖上的高手無不是內外雙修，像本門這樣偏去分什么練劍和練氣，還要分出個高下，沒得讓人笑話。”

“后來呢？氣劍雙修不好嗎？師父傳授武功也不過是強調氣在劍先，以氣馭劍，并不排斥練劍。”

“小子，氣劍雙修這話若是放到當年，不但劍宗的要殺你，便是氣宗的也要把你開革出列。兩派爭到最后，可不就是爭一個氣在劍先，還是劍在氣先嗎？老夫也是傻，以為師兄們不明白，還去手什么內外雙修，結果被騙去江南娶親成為武林中的笑話。”

此事已經過了幾十年，但他說來還是會忍不住的唏噓。一個如日中天的天才劍客，竟然為了著一個荒唐的理由，被迫隱居幾十年，心中沒有大愛是撐不下來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被綁架在了兩句話上，誰都沒有辦法退。一步一步走到玉女峰火拼，都是形勢使然。自魔教二次攻山，就已經埋下了分裂的種子。”

“是啊！我這幾年躲在后山一直在想，為何少林、武當、崆峒、峨眉、甚至昆侖當年的六大派中，只有我華山出了這樣的笑話。平之，你那么聰明，可有想到為什么？”

“弟子愚鈍，請太師叔教導。”

“滑頭！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

林平之笑，這種事情輪不到他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說。將來就算要講，最好也是做掌門之后再講。

“可惜了！”

“大師哥很好的！”他知道風清揚可惜的是什么，因此這么說道。

“但他只是一個守城之人，不是開拓之主。華山派若想再次躋身六大派，長長久久的發展下去，就得有一個頭腦清醒，敢于大刀闊斧改革的人。”

不愧是當年橫行江湖的風神劍，憋在后山幾十年還真讓他憋出了東西。

他的目光有些憂郁，看的出是對華山未來的擔憂。自從那夜被岳不群發現后，他就在后山思考接下里的路。他肯定不會離開華山的，這里是他從下成長之地，也是將來埋骨之地，是他的家。

林平之道“或許太師叔可以尋些求仙問道書看看。”

風清揚又開始咳嗽，咳嗽完眼神猛的亮了。林平之從來沒有想過一個老人的眼睛可以那樣明亮，像是中秋的月亮一樣，光是柔和的，包容的。

他知道太師叔懂了自己的意思。

“全真教的書籍本門可還有？”

“弟子不清楚，據傳書樓年久失修，沒人搭理，怕是沒有人清楚。”

“你看老夫去書樓做個掃地道士可好？”

“再沒有比您更合適的人了。”

……

清晨，后山！

丫丫來看他了，在東方軒這位杏林圣手的調理下，她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且瓊霄說了，絕對不會影響他們今后生寶寶。丫丫很是高興，因此常常從來到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