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踏天,左轉,利劍輕輕向前一刺,就像演練了千百次一樣,向問天乖乖的把自己右側環跳暴露在他的劍下。
撕拉!
一個非常輕非常輕的聲音響起,但無論是林平之,還是向問天都感受到了。
兩人交錯而過,分站兩邊。
向問天的環跳部位一道豁口,劍鋒劃過些皮膚,微微滲出了血來。他內心的震驚絕不亞于臉上的表情。
林平之說的難道是對的?不對,他是辟邪神劍,功夫高強,他想打哪里還不是就能打哪里。
可是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很難祛除。魔教中能給他神不知鬼不覺喂下三十腦神丹的除了任我行就是東方不敗了。
東方不敗要殺他易如反掌,絕對沒有必要繞這樣的圈子。而且自己為什么要在教中與他虛與委蛇,甚至不惜反下黑木崖,不就是東方不敗根本看不上自己,要打壓自己嗎?他給自己三尸腦神丹做什么?
林平之似笑非笑的看著向問天。
那個被他安放了炸藥的雕像前的香灰也有布置,里面放了一種特制毒藥。他只是利用了這一點挑撥一下他們的關系。沒想到這人真的誰都不信,連想方設法救出來的任我行都不信。
三尸腦神丹可是每年都需要解藥的,他也不想想若真是任我行下的毒,這些年沒有解藥他豈不是早死了。
大和尚那邊已經和任我行對了十七八招,招招都是硬碰硬,場面一度很燃很炸很熱血。
有黃鐘公的幫忙,大和尚一時半會倒也輸不了。
林平之再次抖擻精神,道“向左使想必已經有了懷疑的人,不如說出來聽聽。”
向問天呸了一聲“生瓜蛋子還想唬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說完他忽然打出一記怪招,上下翻轉,以手作腳飛速的跑了過來。
他的腳軟的像一條鞭子一樣,在空中腿影重重,迅速的包圍了林平之。
這等武功非常怪異和扭曲,林平之原來熟悉的招式都沒了作用,原來招數是攻打向心口的,這次卻刺向了小腿,原來攻擊小腿的卻變成了攻擊頭部。
兩人一瞬間又交手了三十來招,互相都有些感覺棘手。
“向左使,我能解決你頭顱中的尸蟲。”方才過招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對方頭顱中仿佛有一個異物對自己有深深的覬覦。
他在運轉希夷功進入心如明鏡的狀態時,對他人的敵意非常敏感,向問天雖然要對自己打殺,但他對自己并沒有懷有什么深深的敵意,他和自己的爭斗就像是做一份工作一樣。
但他的腦子中的那個小東西不一樣,心神明鏡中完完全全的反應出來,那個小東西對自己的惡意來源貪婪還有忌憚。
林平之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能挑一個比較靠譜的詐他。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用上了人香寶卷上的精神魅惑的功夫,語調,語氣,還有面部表情,神態都盡力的去配合。
向問天被他認真的樣子說的有點懷疑,他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狡詐的性子。
他就像一頭草原上的狼,兇殘,狡詐,多疑,一有機會就要弒主。草原上的頭狼要時時刻刻面臨手下的挑戰,魔教老大也是。
“你不相信?”林平之一招白云出岫用出,直奔他的面門,這一招飄飄渺渺,暗合了道教歸真之意,被他用希夷真氣催動用出來威力更加的強勁,竟有了一種若有若無,倦鳥歸林的返璞歸真的歡喜。
是的!歡喜!一種回家的歡喜!
向問天一陣恍惚,劍尖就要抵達他的眉心之時猛的向后一個翻身,雙掌一股大力推出,掌風滾燙炙熱,好似燒開的水一樣。
林平之連忙側身避過。
不等向問天攻擊過來,他又欺身上前。他舍去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劍招,每一式每一招都盡可能的簡潔,與向問天以快打快,幾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