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就會哭的女人。從小到大成長的環境讓她不能軟弱,軟弱的背后代表的就是無數的餓狼撲上來把你撕得粉碎。
她已經做好了被拋棄,再次回到虎狼之地的準備。
她只是有些傷感,和林平之一起的日子太過短暫,短暫到幸福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誰都不會死!”里間突然傳來林平之的聲音。
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壓抑著情緒的任盈盈。和丫丫一同修煉過神意二竅之后,他對情緒非常的敏感。他輕輕拍了拍丫丫的手,然后走上前攬住任盈盈,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我們開始或許是一場美麗的誤會,但絕對不會像那些狗血的電視劇一樣是個錯誤的結束。誰都不能讓你們受到傷害。”
林平之已經厭煩了魔教這樣無休無止像是蒼蠅一樣的糾纏!
他放開了任盈盈,和丫丫相視一笑,那是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也會支持我去做什么的令人安心的眼神。
他出門了!
他的腳步輕快而飄逸,走動中空氣變形,仿佛升起一朵又一朵的蓮花。
他的身形渺渺,若有若無,仿佛和所有人不再一個時空一樣。
太微堂守門的弟子第一眼他時還在百步之外,再一睜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這不是他的步伐太快,而是他的神意影響到了他們的意識,令他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太微堂中只有岳不群隱隱有感覺,他猛的睜開眼睛看向門口,身形繃緊如臨大敵。
其他人不知所措的跟著看了過去。
這一彈指的瞬間在岳不群的感覺中是那么的漫長,漫長到他以為已經過去了很久,林平之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一深干凈的廣繡寶藍色長衫,頭發簡單被扎起,眉眼如畫,仿佛壁畫中走下來的仙人。
“師父!”行禮之后,他目光淡然的望向了丁勉,“丁師伯仿佛對弟子有些誤解!”
丁勉有些羞惱,一個小一輩弟子這么無禮的對帶自己,他卻不敢動手反擊“你結交匪類,還與魔教前任教主之女私結連理,這里是誤解嗎?”
林平之卻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已經懶得和人糾纏“師伯仿佛很怕山下的人?甚至怕到要向他們卑躬屈膝。”
岳不群雖然很不忿丁勉的逼宮,但也不想看到林平之這么跋扈打壓。
他說“平兒,你想要做什么都說出來吧!若是有道理,我們一定會支持你的。”
林平之道“請師父暫且歇息片刻,弟子下山和賊人聊完回來再敘事。”
丁勉道“大言不慚,你還能勸的他們退走嗎?”
林平之沒有理會他,直接看向了老岳,見到老岳點頭,立刻后退,轉身,出了太微堂。他聽到身后一個嘆氣聲,知道老岳已經看出來自己的修為。也聽到了丁勉氣急敗壞的質問。
他為何要去勸?
世界上的事情若都能夠講道理,還要手中的刀劍做什么?
他會用一只非常尊重賊人的方式,用一種他們唯一能聽得懂的語言去和他們談判?
這是一個從小五講四美,爭做三好學生,不給人添麻煩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賊人既然聽不懂正常的語言,他就應該體諒他們,入鄉隨俗,用賊人聽得懂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就是這樣一個善良可愛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