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個危險的東西。
林如海是玩火,不管是借題發揮,還是因怒興師,甚至是有更大的謀劃,他都是在玩火。
一個謹慎的老狐貍突然玩火,更加令人猜測不透。
揚州城的無論官員還是商人全都因為一個老狐貍玩火栽進去了,他們就是想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來低調隱忍向來很講道理的林御史怎么就莽撞起來了。
你特么的是探花,平均三年才出一次的探花,文人中的頂尖團隊了。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人,怎么就跟一個血氣方剛的武夫一樣,毫無征兆的就綁票,勒索了呢!
噗嗤!
林如海笑著讓人把揚州知府的尸體拖走了。
真特么的殺人了!還是談笑間殺人。血呼啦差的熱乎乎的噴了一地,大大小小的鹽商立刻就跪了,跪的特別板正,特別標準。
平時熬鹽的鹽丁一家五口連一家真正的衣服都沒有,在鹽場之中熬鹽,絕大多數的人都活不過35歲,一旦生病立刻就想死狗一樣被扔的遠遠的。
有些受不了的人想要逃跑,卻被抓回來打死打殺。
這些人雖然熬鹽,但自己卻從來沒有真切的吃到過好的鹽。他們創造了無與倫比的財富,卻從來沒有享受到。哪怕僅僅是想要爭取一點,也要被大鹽商殺害。
而這些鹽商吃得腦滿腸肥,雨前的龍井用來燒菜,為了吃一道雀舌,就要抓獲上百只金鸚鵡,為了私欲,可以讓人把女孩放到終日不見陽光的屋內,養成玻璃體質的玉美人。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怕死!
在更大的惡人面前,他們表現的比那些熬鹽的鹽丁還要差。
“早看你不爽了!林大人,我檢舉張老西給您后院送的瘦馬是金陵的人讓他送的。”
“你放屁,周半城,你給大人家里送的銀子全都有記號,當人不知道嗎?”被林探花定義成陰謀勾結知府搶奪鹽引的大鹽商張老西嚇尿了。林如海他真的殺人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突然拿刀子捅人有多可怕你們知道嗎!
他要嚇尿了,是真的尿了!
賈琮道“都不要慌,趙先生帶他們下去,單獨審訊。交代完了記得然他們簽字畫押,免得以后不認賬。”
這么多的鹽商,銀行的原始資金有了。
他本來還想著忽悠皇家先把稅銀存在銀行當本錢呢!沒想到林如海這一個莽撞,全都解決了。初期銀行的業務也不會多,不過是大額通兌,異地存取,加上投資、放款等業務。
這些鹽商都是富可敵國的人,各個千八百萬總有的,殺一個就綽綽有余,剩下的隨便給他們點份子就不錯了。
“姑父,咱們是不是趁此機會,弄一個鹽商總行出來。以后天下的鹽業商人要從事鹽事,資金都要通過咱們鹽商總行的賬面走。這樣收起稅來也方便。”
林如海洗過了手,然后道“琮哥,此事倒是可行,不過咱們手中沒有合適的人來管啊!”
賈琮道“誰說沒有?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姑父忘了薛家嗎?”
林如海道“薛家?他們行嗎?他們家主走了后,全靠一個女子支撐,聽說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
賈琮道“薛蟠那等無知蠢物自然是不行的,但薛家也不是他一家。而且他們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更方便拿下他們的掌柜。”
“只怕是他們不愿意啊!”
“薛家能和鹽商總行搭上關系,不知會多高興呢!”
兩人短短幾句話,就定下了了成立鹽商總行的決策。這個事情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如今天下錢莊的還是有不少的,只是沒有像他們這樣有明確規章制度的現代化銀行。而且銀行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城里的,單單前期的談判投入大概就要個月。
這幫鹽耗子靠著壟斷賺錢太過容易了,手里正兒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