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另一位師太帶著北靜王府的管事進來了。
“蘇師兄!”正統(tǒng)的佛門之中全都互稱師兄弟,并無師妹師姐之稱呼。
“智信師弟。”她行完大禮,然后道,“兩位還請在外面相候,我要稍作準備。”
牟尼院的蘇師太名頭大的很,先天神數(shù)所算無有不準。京都勛貴之家,甚至龍子鳳孫都很追捧,是整個京城誰都不愿招惹的人物。王府的管事不敢怠慢,聞言立刻退出了禪房的大門,來到外面等候。
蘇嬤嬤拉著妙玉的手道“玉兒,你一定要記住劫難不可避,不可躲。否則就算是躲過了,未來劫難還會以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式降臨在身上。大劫將至,各爭天命。這把定劫劍是師父臨別贈予你的最后一件禮物,你一定要好好祭煉。若未來有緣,你我當(dāng)會在天界相見。玉兒,多多保重,為師去也。”
妙玉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三歲出家蟠龍寺就跟蘇師太在一起,兩人名為師徒,實為母女,相處時間要比父母長上百倍千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師父分開,而且是以這種生離死別的方式。
“玉兒,不要發(fā)呆。記住三件事,第一好生修煉先天神數(shù)之法門,第二祭煉定劫劍,第三等我出了這個門,立刻去榮國府尋賈琮。”蘇師太只恨平時傳授的東西太少,這位徒弟尚未成長起來。
妙玉道“尋賈琮來救師父嗎?”
蘇師太道“救不得,救不得,你去榮國府尋賈琮庇護。”
妙玉又道“為何救不得?”
“救不得就是救不得。莫要多言,我說的三件事記住了嗎?”
妙玉又重復(fù)了一遍,蘇師太這才點點頭,擦了她的眼淚,把定劫劍交到她的手里出了房門。
她走的很是匆忙,心中一直擔(dān)憂,但卻沒有辦法。
北靜王水溶不是一般的人,是有根腳和大氣運在身的。便是以她當(dāng)年在天上的地位,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旁人還可以說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她是精通推演之法的先天神數(shù)高手,說這樣的話,怕不是讓人笑話了。
管事的恭恭敬敬的領(lǐng)著她上了馬車,然后放下簾子,平穩(wěn)的趕著車向王府回去。
……
榮國府!
荷花湖旁,一朵雪白的蓮花正在開放。
湖中一枚青玉葫蘆浮浮沉沉,收斂了所有的火氣,反而散發(fā)著無盡的生之氣息。
天空中日星所在星域,數(shù)不清的光芒降落在葫蘆上,使得葫蘆發(fā)出夢幻般的色彩。
透過葫蘆看向內(nèi)部,一處一眼望不到勁頭的大路上,一只頗為神俊的三足大鳥棲息在扶桑樹的枝丫上,呼吸吐納天空中灑落的星光。
釘頭七箭書已經(jīng)完全的沒有了。七根長釘一頁箭書還有他一身的先天一氣,全部化作了這一株不足一尺高的小小的扶桑神樹。
賈琮有些心疼,有些釋然。
同樣釋然的還有從新回到了他元神中的系統(tǒng)。
它對釘頭七箭書非常討厭,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哪怕是讓它做其中的器靈,它也非常討厭,現(xiàn)在這個法寶毀掉正和它的心意。
更別提毀掉之后助力它的好伙伴小火鴉,這世界怎么就是能有這么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它開心的要飛起來了!
荷花湖中是小火鴉布下了先天奇門禁法,京都城地下的地火被大陣源源不斷的抽取上來,化作養(yǎng)料飛入它和神樹之內(nèi),然后又被它反哺給葫蘆。散逸的靈氣讓周圍的荷花長的越發(fā)的茁壯漂亮,整個榮國府的地脈在這個大陣的影響下,風(fēng)水之氣越發(fā)的和諧,生活在其中的人無論是學(xué)習(xí)、生活都表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賈琮站在荷花湖旁,心神與整個榮國府融為了一體。他的呼吸甚至與榮國府的呼吸融為了一體,天上的星光,地中的地氣,在他的身體交匯百脈中流淌最終流入丹田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