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貴那等窮鄉僻壤之地。京城水月樓的美人他不香么,偏偏要去那等閉塞之地。
因此富貴侯府是娘們愿意高樂就高樂,愿意吃酒就吃酒,赦大老爺是老老實實宅在家中修行神農本草經,除非天子相召打死不出門,不聚會。哪怕是賈史王薛中其他三家來人他也不接待,不露面,讓女眷去應付。
琮哥兒離開前交代的死死的,絕對不能亂來。亂來就給他割以永治。
大老爺當初嘗夠了不能人道的苦楚,哪里不明白賈琮有這個能力。
他不但自己不出門,連政二老爺也給管上了。吃喝玩樂那是隨便,找人清談也絕對沒問題,就是不能出門,不能跟權貴勾搭。
政二老爺很郁悶。
他自負不凡,飽讀詩書,小時候賈代善都夸他聰明伶俐,一直覺得要不是賈赦占了長子的身份,榮國府就讓他來繼承。結果這么多年過去,赦大老爺封了富貴候,他卻連五品工部員外郎都沒得做了。
大老爺占了子嗣上進的便宜,但政二老爺也不差??!
不說早死的賈珠,就是賈寶玉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神童,朝廷大佬們寄予厚望的英才。
現在他被一個廢物大老爺管著,他內心是一百個不服,八百個不忿。
但他也沒辦法。吃大房的,喝大房的,靠著大房養著,他能怎么辦?!
今日政二老爺和清客們又高談闊論一番,吟詩七八十首,頗為滿足的散了場后在大門口溜達(他不敢出去,在門口過一過眼癮),不料賈琮直入府中,唬了他一跳。
“琮哥兒,怎么回來了?”他到底是賈代善的親兒子,知道大軍出征斷沒有主帥偷偷跑回家中的。
“二叔,一言難盡,出了一點事?!?
“出了事……”政二老爺哪知道賈琮說的出了事指的是中了英國公偷襲,沒有搶到祥云??!他以為是南征失敗,全軍覆沒,主帥僅以身免呢!
這卻怪不得他,賈代善給榮國府規劃的是棄武從文的路子。賈政自小就讀書修文,表現出色,但對帶兵打仗的事情就只是知道個皮毛了。
他哪懂什么兩軍相爭,全軍覆沒一次有多難!
聽到賈琮說出了事,頭也不回拉著賈琮就朝榮慶堂走,他得把這個消息趕緊告訴賈母。
在他的心里,這個賈府還得靠著老太太,只有老太太才能解決。賈琮被他拉著穿過蘅蕪長廊,過了幾個月門,來到了史老太君的榮慶堂。
二老爺也不管那么多人在場,嚎著嗓子喊道“母親,不得了了,琮哥兒南征大敗,獨身一人逃回來了?!?
這會兒老太君和一圈的女眷正在行酒令呢!
聞言嘩啦啦推倒了好些個酒瓶,拖翻了幾把桌子,好端端的享樂之所頓時杯盤狼藉,一地雞毛。
老太君聲色俱厲道“胡沁什么,琮哥兒出發才多久,此刻說不定剛剛接手南征軍帥位。怕是茜香國都來不及交戰,如何全軍覆沒。”
到底是賈代善的老婆,和政二老爺這種對兵事兩眼一抹黑的書生不一樣,老太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眾女眷聞言稍稍安心,不過扭頭卻看到二老爺后面跟著的琮三郎,心下全都一沉。
正主露面了,該不會真的是全軍覆沒僅以身免吧!
想到這里,她們不由的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賈府和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富貴侯府倒了,她們這些人也絕對落不了好!
政二老爺見沒人相信,急著道“母親大人,兒如何敢騙您。咱們還是趕緊收拾細軟跑路吧!否則圣上怪罪下來,我等如何擔待的起?!闭f完,他呵斥王夫人、李紈帶上人趕緊去收拾東西。
看到其他女眷不懂,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愣著干什么,不看看什么時候了?,F在不跑等著抄家后還能跑嗎?”
二房的女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