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說的很復雜,寧采臣給到的信息也很多,但燕赤霞第一時間就排出了白蓮教這個組織。
史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載,明末大亂,天下造反的勢力層出不窮,可沒有那個是打著白蓮教旗號的。這個邪教連個小浪花都沒翻出來,可見最后不是被人連皮帶骨頭吃了,就是原本他們就只是個看上去唬人內里實則虛弱不堪的弱雞。
他想了想道“可有元庭退出中原后國師和其后裔的資料?”
他這話似是再問廟祝,又似是再問一個并不存在的人。
得虧三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因此才沒被他這種對著空氣說話的行為嚇到。
卻不知燕赤霞這么做也是為了引出系統,證明自己也是有根腳,不是那些野生的散修。
一個介乎于真實與虛幻,二維到三維世界的金斗狀法寶瞬間奪走了剩余兩人的注意力,它是如此的不平凡,簡直就是神仙傳說最有利的物證。
“道祖在上,想不到我竟然有生之年親眼見到蘊含了道韻的寶器,天哪,難道我是在夢里,黃粱夢中?!睆R祝迷離著雙眼,不停地喃喃自語。
而寧采臣現出欣喜之色,“圣人出,有龍馬負河圖洛書現?!?
這貨按照儒家理論解釋,結合大明朝現狀,顯然認為是不破不立,大亂大治,將有圣人降世收拾山河,把儒學推到更高的地步了。
總之,燕赤霞自己都沒想到兩個人全靠腦補根本用不到他去解釋什么。
系統投了一道光柱,現出過去搜集的八思巴相關資料以及元庭北去之后宗教信息。
混亂!一片混亂。這是燕赤霞看完之后的感受,喇嘛教,中原的佛教,甚至還有道教,以及本土的薩滿教,以及天方教,亂糟糟一團,根本理不出一個頭緒。八思巴的記載更是奇怪,一會兒消失不見,一會兒又說圓寂,一會兒還有的說轉世。不過從記錄上看八思巴并非藏密的高門大族出身,在藏邊無根基,比較靠譜的推斷還是在元庭。至于后來到底是死了,還是飛升失敗,隱藏下來等待時機,這個不好說。
燕赤霞結合后金在明末的時候宛如天助,每次關鍵時候都能賭贏。而且每次關鍵時候都有英雄人物出來收拾殘局,宛如打牌時把把出豹子。
相對的大明朝和農民軍簡直是衰到了極點,每次好不容易捋順了,打贏了幾場,眼瞅著轉向正常,再續一波命時,總會莫名其妙的掉鏈子。
因此他推斷如果八思巴活著,或者那人確實建立了組織,那么現在肯定和后金勾搭上了。登州城的丟失看來不是偶然,顯然是有人想讓它丟失。或者說有人發現了機會,故意引導孔有德來攻打登州。
他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登州看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親自去一趟也許能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
次日,府衙。
“孔有德攻打登州確實很奇怪,他的兵馬并不多,同時登州是個死地,就算打下來,甚至把萊州也拿下來。他一沒有水軍,二沒有天險,考什么來守住呢?”與此同時,朱知府也在向新來的山東巡撫、登萊巡撫述說戰略。
“鶴南(朱萬年的字),你還少說了一條,登萊靠近京師,乃是朝廷心腹之地,萬萬不可有失。便是一時被叛軍奪走了,朝廷也會全力爭奪回來,所以叛軍自踏死路確實有些奇怪。”
謝璉,字韶石,又字君實。萬歷丙辰年進士(二甲第十九名),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新任登萊巡撫,出身湖北大族。無論學歷,官位,還是出身都比朱萬年這個萊州知府強出了幾條街。而且楚黨在朝中勢力也不算小,他一開口,朱萬年立刻閉上了嘴巴。
大人物們都瞧出來不對勁了。
登州城的人難道瞧不出來嗎?怎么不能,便是普通的小兵不能,難道后世的清朝的三個異姓王的耿仲明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