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所謂石為山之骨、土為山之肉、水為山之血脈,陰陽分,穴雖在山,福禍在水。”
燕赤霞的話不但沒有繞暈了耿仲明,反倒是讓著老小子聽的精神奕奕,兩眼放光。幸好當時多問了那個副將一句,知曉了他們二人為了組建炮營尋找了不少風水先生。這才能準確的說出問題,否則要是他什么都不管不說,怕是要露餡了。
“路為水,反弓水就是風水學中說的背水。半圓形的反弓水稱為金星背水,而半方形的反弓水則叫土星背水,這兩種反弓水都是散財、失運的征兆,而張府就這兩種反弓俱全。”
這些東西都不是燕赤霞自己總結的,他雖在心魔世界也學習了不少道門學問,但顯然沒有那么精通,這些都是系統直接總結好,他照本宣科跟著讀的。
“可見老天爺都要幫著咱們,登州總兵自尋死路,怨不得誰!”耿仲明邊走邊說。
兩人此時已經入了張府,門口的士兵本來想阻攔,但被耿仲明一嚇唬直接放行了。
這也是他們原本兵馬就比較少,得了登州城雖然增加了實力,但一直沒有整合好,不能做到令行禁止,才給了他空子。
府里格局也奇怪,主室與整座府邸向背。
這種格局會導致下面的根基不穩固,下屬多陽奉陰違,不聽命令,容易出現反叛。
郭璞《葬書》曰“玄武不垂者拒尸”。靠山無力,很難往上升,下屬也會陰奉陽違,不聽使喚。
作為一個統兵大將,張可大難道連這個都不注意嗎?而且據說張府和龍虎山有些關系,眼前這種布置可看不出來。
太奇怪了,這府里簡直是處處透露著古怪。
“古怪嗎?一點都不古怪。”
耿仲明此刻化身成了城門口鐵口直斷的徐半仙,就差帶上一副墨鏡裝瞎子摸骨了。
他對著周圍急匆匆走過的兵馬道“這些是什么人?”
“孔將軍的兵!”
“哼!”顯然他一句孔將軍讓耿仲明很不滿意,他壓了口氣道,“登州總兵乃是一地之將主,掌管的是殺伐之事。房子建成這樣不過是想用風水來沖刷點煞氣罷了。”
他沒有說的是,山東地處腹心之地,哪個也沒想到會有人在這里造反,帶兵攻打登州啊!
大明朝雖然各地都有災變,邊疆各地更是處處烽火,但真的肯相信朝廷要完蛋,大明這個公司要被迫退市的恐怕不是很多。
張可大當然也是其中一員,他也不信,所以宅邸才會有這種為了化解煞氣連下屬離心都不管的奇怪的風水。
說話間孔有德出來了,他倒是長了一副好相貌,國字臉,身材高大,一眼看過去就是爽朗的漢子,令人非常放心。
怪不得這貨能聚攏那么多的廝殺漢,放到哪個年代也是一個做大哥的人物啊!
“老弟怎么今日有空來我這里!”
他便迎接耿仲明,邊令人張羅,顯然后面還有些首尾要處理。
耿仲明此刻還有些暈乎,道“近來孔大哥一直在張府忙碌,兄弟也是想問問大哥接下來什么打算?是戰是守是走,總得有個說法吧!”
……
燕赤霞一心二用,一遍聽他們說話,一遍啟動心猿觀察張府。
整座府邸得有百畝大小,這在登州城也是非常大的地盤了。大多數的院子和房間都有衛士守護,東北角的一處閣樓最為嚴密,至少又三十人,全都是配備了鎖子甲氣勢驚人的親衛。
他正欲仔細觀看,不料神魂中一陣刺痛,連忙關了神識,掩蓋下異象。
看來有高人啊!
他垂下眼睛,緊跟在耿仲明后面,隨著孔有德的引路到了一處亭子所在。
亭子是在一片十來畝大的荷花池中,荷花漸漸開放,荷葉青青,生機盎然。一只青蛙跳出水面,蹲在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