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坊里的惡狗的狂吠以及兵器撞在甲胄上悶響。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了。
燕赤霞摸了摸不趁手的兵器。
許百戶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誰啊!”
“官府辦案,開門!”
門外是個身穿鴛鴦戰襖的叛軍士兵。
面相兇惡,身形高大,一雙倒三角眼像狼一樣時刻準備吃人。
仿佛在怨主人家開門磨蹭,他收了手,一腳踹在陳舊的大門上。門環被這腳震的鐺鐺響,頂上積落的沉灰撲簌簌的下落。
許百戶使了個眼色,示意燕赤霞藏到后面的密室,然后把整齊的衣服弄亂跑向外面。
門剛剛開了一個縫隙,叛軍士兵猛的推開闖了進來,令猝不及防的他一個趔趄。
“怎么這么慢,是不是藏了奸細。”
“沒有,將軍說笑了。”
叛軍士兵本就不是來講理的,撇開許百戶直入正堂,然后根本不停留,循著味入了臥室提刀就砍。
許百戶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得了消息,正想弄死他了事。
叛軍在被子、衣柜、箱子中戳了幾下,見沒有什么,轉頭看他一眼。
他趕忙陪笑道“將軍,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該問的別問。”說完,叛軍士兵把刀子往刀鞘中狠狠一送,退出臥室。
他松了一口氣,心道總算混過去了。
正想著,那人卻把目光飄向了一尊陶瓷做的菩薩像上。
許百戶心里一凜,糟糕,被發現了。
“那是什么?”
“小人年紀大了,膝下一直沒有子嗣,因此去觀音廟請了一尊送子觀音回來供著。”
“沒子嗣。你狗東西婆娘都沒的一個,怎么生孩子?菩薩還能給你憑空變個出來?”叛軍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將軍說的對,小的這就改。”
說完他就撩開簾子,請叛軍出去。
誰知此人鼻子使勁吸了一口氣,立刻臉色大變,踏步上前一腳踹開了神案,接著猛地撞開了后面的暗門。
然后閃開,轉身盯住了握緊拳頭的許百戶。
“這是什么?”
許百戶頭上冒出了冷汗。
他知道此刻不能猶豫,不管是動手,還是繼續解釋都不能猶豫。
錦衣衛干這種事情多了,一旦發現敵人猶豫,那就肯定是有問題。然后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下,當作犯人再說。
至于抓錯了人怎么半?
錦衣衛怎么會抓錯人。一定是此人冥頑不靈,妄圖抗拒王法,先關上個十年八年再說。
所以他立刻道“將軍,前些年倭寇海盜橫行,小的修這個地方是逃命用的。不信將軍進去看看,絕對沒有奸細。”
叛軍冷笑一聲“你進去!”
許百戶假裝害怕,哆哆嗦嗦的進了里面。叛軍用刀尖抵著他的腰跟在后面。
一抹亮光忽然射到二人眼睛上。
兩人全都一顫正要動手,吱呀一聲,一只貓把剛剛開了一道縫隙窗子徹底打開鉆了進來。
呼!
許百戶和叛軍士兵同時重重出了一口長氣,全都心道好險。
暗室并不大,里面只有一些水和糧食,其他再無余物。叛軍迅速的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后出來了。
“好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邪性的地方呆著了。出了臥房來到廳堂,臉色難看的對許百戶道,“嚴守門戶,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刻通知巡邏隊。”
說完,隨意的掃了一眼屋子。
許百戶當即連連點頭,保證一定擁護大王,不敢收留賊人。
眼瞅著總算要送走這個祖宗了,卻望見叛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