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英雄劉梓文召集沙巴克全體幫眾,宣布在后山無限期閉關。沙城事宜,暫由醉酒濤哥侯龍濤代理,如果一年不出關,城主之位另行推舉產生。
云小紅帶著重金購得的萬年雪霜趕回來,劉梓文已經把自己關在山洞里誰也不見。他那把從不離身的裁決之杖留在了演武堂,旁邊還有絕命一刀萬家豪的那枚力量戒指。
“這兩件事你們說怪不怪?”陳老漢講完,轉頭看到丁克雷和駱昊寧都驚大了嘴巴,不由覺得好笑。
“是夠離奇的。”丁克雷聽的意猶未盡。
陳老漢伸了個懶腰,拍拍褲腿,站起來去推那貨車,“該回家哩。”
丁克雷起身,給陳老漢搭把手,他還問了句,“沙巴克城主后來出關了嗎?”
“別說出關,他也跟著失蹤哩。”陳老漢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云小紅等了劉梓文一年,最后人都沒見著,有情人難成眷屬哩。
那時候流言四起,有的說是劉梓文也看上雷二小姐,和萬家豪奪愛而雙雙斃命,真是胡說八道哩。
還有的說,劉梓文偶然找到了沙巴克的秘密通道,他拋棄了幫會兄弟,是想獨吞藏在其中的財寶。
反正不管如何傳言,劉梓文和萬家豪都再沒出現過,江湖上也沒有了兩人的消息,只怕早就死了哩。”
陳老漢說罷,推起車子往家走,剛到鎮中大街,就看見從南城門沖進來幾匹快馬。
邊界鎮的南門比較特殊,處于比奇最南端,緊鄰茫茫大海。偶有船只靠岸貿易,平時極少有人進出,城門上還掛著先皇御書的牌匾‘天下第一關’。
再看打馬過來的那幾人,為首的是個身穿輕型盔甲的校尉,他手腕戴著黃銅鑄造的大手鐲,腰間懸著凌風劍。
陳老漢認出他們是戍守這里的駐軍府兵。其中兩個捂著手臂,面色痛苦,像是負了傷,由那校尉領著匆匆往北去。
陳老漢有些納悶,城東過河幾十里,有隨軍駐扎的太醫校尉,駐軍通常不在邊界鎮抓藥,這必定是什么急癥。
靠著北門的雜貨店掌柜蔣半錢,以往在比奇王城的藥鋪當過伙計,認得不少藥草,也會開幾個藥方,鎮里的人如果有個頭疼腦熱,常去那邊抓幾服草藥。
“多半是去蔣半錢那里哩。”陳老漢猜測道。
避開馬蹄揚起的灰土,陳老漢去瞧那受傷府兵的手臂,雖然用塊麻布遮擋著,依然可見傷口撕裂嚴重,就像被什么猛獸抓咬所致。
可能因為天氣炎熱,那傷口烏黑油亮,像是化了膿,依稀散發出陣陣臭味。
陳老漢本沒在意,走著走著,他猛然想起什么,推車的腳步也加快許多。陳老漢趕回家,緊閉門窗,喘著粗氣。
他老伴牛春花正在里屋收拾家什雜物,見陳老漢慌里慌張的沖進來,便罵他撞了什么邪。
“不可能吧”陳老漢仿佛是自言自語,他在屋里走來走去,猛然抬頭,沖著他老伴說道,“不好了!”
“啥不好了?你這老東西咋哩?”見陳老漢臉色慘白,牛春花心里也發毛。她愣了半晌,急忙問道,“可是大山出了啥事?”
大山是他們的兒子,人長的高大威武,就是天生有點癡傻,三十大幾也沒說上媳婦。牛春花平日最心疼這個傻兒子,因為揪心大山,說出的話都變了聲調。
陳老漢穩穩神,瞪了牛春花一眼,“你胡說什么呢?大山好好的哩。”
頭兩年的時候,陳老漢和老伴商量,得讓大山學點手藝。陳老漢覺得,再怎么樣,他們不可能照顧大山一輩子。
再不讓大山學個吃飯的手藝,等到老兩口沒了,大山豈不是活活餓死?
想來想去,陳老漢決定將大山送到陳鐵匠那里打鐵。如今的鐵器都是好價錢,大山有的是力氣,也很適合。
牛春花剛開始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