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漢不知道為什么用糯米和生姜,邋遢老道告訴他們,“糯米主魄,生姜主魂,這兩樣皆是吸收天地陽氣的產物,最是驅寒祛邪。
如此先守住三魂七魄,才能再加施救,如果錯過了這個時辰,那可就難說嘍?!?
陳老漢算了算時間,苦著臉說道,“真人,大山已經錯過時辰,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凡事無絕對?!卞邋堇系佬α耍柏毜烙^這癡兒體魄強健,身上的三盞明燈尚在,雖說不知何故閉塞了心智,看似愚鈍,卻命不該絕此處,日后當有一番出息?!?
牛春花責怪陳老漢凈說些喪氣話,她問邋遢老道,“真人,您盡管請講,接下來再該如何?”
“這糯米姜汁只能穩住毒性三個時辰,要想拔毒,還需取得至親之人的心頭血,以及童子尿作為藥引?!卞邋堇系勒f道,“最后再用無根之水煎服萬年雪霜飲下,內服外敷,這尸毒才能徹底去除。”
陳老漢心里涼了半截,原本騰起的希望也在漸漸破滅。找童子尿不難,但至親之人的心頭血是什么?那無根之水和萬年雪霜又要到哪里尋得?
屋里油燈昏暗,顯得有些壓抑,牛春花看著邋遢老道,眼里全是絕望。她咬咬牙,淚如雨下的說道,“真人,要是需用心頭血,你就挖了我的心吧,但求真人救我兒?!?
雖說陳老漢懦弱一輩子,也被牛春花數落了一輩子,肚子里有不少怨言,可又哪里能讓牛春花去挖心。
“萬萬使不得?!标惱蠞h哭喪著臉問道,“真人,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兩位施主愛子之心,貧道看到了。”邋遢老道點點頭,“要心頭之血做藥引,只需取人身上最有陽剛之氣的血脈即可,并非就要挖顆心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取你二人的中指之血亦有作用。”
陳老漢和牛春花聽說不用挖心取血,都是高興不迭,陳老漢又問,“真人,俺知道那萬年雪霜是珍貴物,尋常人都見不著。無根之水是什么水?該去哪找哩?”
“這無根之水嘛,貧道剛才已收集不少,正是你們流出的眼淚啊?!卞邋堇系烙中ζ饋恚贸鲆粔K濕了的布帕。
他接著說道,“至于萬年雪霜,原產自域外昆侖雪山,珍貴是珍貴些,倒也不稀奇。貧道身上恰巧有一棵,就拿來用罷。”
“真人,這般大恩大德”牛春花激動的說不出話,千恩萬謝的又要磕頭。
邋遢老道將她一把拉住,說道,“不過是身外物,能救人命功德無量,施主再不要拜。速去打聽哪里有九歲男童。
記住,一歲不能多,一歲不能少,趕緊取齊藥引,晚了也怕來不及?!?
“哎,哎?!?
牛春花急忙去打聽哪家的小子滿九歲之數,但她問過幾家,不是小了就是大了。這把牛春花急的團團轉,一時沒了辦法。
劉家媳婦在門口看見牛春花,就問道,“他嬸,大山可是好了?”
“哪好哩,真人倒是有方子,可氣俺趕著時辰也難找那藥引子?!?
“啥藥引子?”
牛春花焦急的說道,“唉,要用童子尿做引,還得是九歲整的男童,多不得,少不得,這可哪里找去?”
劉家媳婦想了想,她提醒道,“他嬸,不行你去問問海大槳哩,他家那孫子,估摸著也就八九歲光景?!?
“是了,是了,怎么蠢到犯糊涂?”牛春花轉頭就走,“我這就去找海大槳。”
沒多久,牛春花返回來,她進門后有些沮喪,對邋遢老道說道,“真人,可不好哩,俺找了個遍,也找不到正好的童子尿。
只剩一個孩童,就是不曉得他的生辰,說不準到底是幾歲,這可咋辦哩?”
“不知道幾歲?”邋遢老道有點納悶,“怎還有不知自家孩童生辰的?”
陳老漢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