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座高聳的瞭望塔,高約五丈,有梯子通往地面,通常由弓箭手守衛。一凡他們跑過去,卻發現只是空無一人的廢棄關隘,旁邊還有個簡易碼頭。
一凡猜測道,“以前可能是個通商口岸,不知道什么原因廢棄了。”
“看,還貼著告示。”花慕蘭指著一個掛著鈴鐺的亭子。
花滿城走過去看,那告示經過風吹日曬,早已殘破不堪,看不出寫的什么。
一凡忽然發現遠處有條船靠過來,他們急忙藏在后面的樹叢里。
那船靠岸后,走出來個一襲黑袍的人。他臉上蒙著黑面巾,背著一把奇怪的斧子,讓人看著就感覺壓抑。
“大哥放心,如果有必要,我就殺了他。”那人回頭說道。
船上也有人回應,“時間緊迫,千萬不要耽誤了圣尊的計劃。”
黑衣怪人往森林那邊走去,那船也劃走了。
一凡他們不敢弄出一點動靜,等了很久,確定那黑衣怪人離開了,三個人才走出來。
“趕緊走,這地方也不安全。”
他們往前走了十幾里,來到西山腳下,花滿城說道,“還是沿著山腳走吧,要是能碰上山村獵戶的,我們就有救了。”
但走了半天,他們發現這里太荒涼了,別說獵戶,山雞都不見一只。到處光禿禿的,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好多死掉的枯樹。
“哥哥,你看你選的好路,腳都要斷了。”花慕蘭很不滿,抱怨起腳下那條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
花滿城卻不在乎的說,“你懂什么,這比森林里安全多了。”
“是啊,起碼不用擔心那個黑衣怪人。”一凡附和道。
花慕蘭被他們氣笑了,“我看你兩個更像親兄弟,還一唱一和的。”
走了一天,來到一處拐彎山腳,花滿城忽然拉住他們蹲下。花滿城指指前面,悄聲說道,“潘大胡子!”
“可真是冤家路窄。”
一凡探出頭,遠遠的看過去,還真就是潘大胡子。他竟然沒死,身上纏著幾道布條,正和人說著什么。
潘大胡子倚著棵枯樹,說話那人坐著橫倒的樹干。花滿城讓一凡和花慕蘭藏好,他要過去偷聽說的什么。
花滿城小心靠近,因為順風,他隱隱約約的聽見潘大胡子在說什么交差。
坐著那人懷里抱著一把黑色鋼叉,花滿城認得那是海魂,他是個魔法師。
“潘老大,我說你真是命大,被那森林雪人摟在懷里親熱,居然還能逃出來?哈哈。”那人倒提著海魂,端詳著錚亮的齒尖。
“你可拉倒吧,被娘們摟著是享受,被那雪人抓住,能留條命算燒了高香。”
潘大胡子扯著傷口,疼的咧著嘴說道,“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撒了一把迷魂散,恐怕就被戳死了。”
“傷口是不淺,你見到朱護法了嗎?”那人又問道。
“沒啊,那邊只有個怪物,沒別人。”潘大胡子忐忑起來,“馮兄弟,那幾個娃都跑了,這可怎么辦?”
“怎么辦?湊不夠人,圣尊的儀式就進行不了。”那人不咸不淡的說道,“那還是最重要的的兩個,朱護法肯定會找你麻煩。”
潘大胡子急了,“唉,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弟兄幾個可是忠心耿耿。這不倒霉到家,出了點意外。”
“意外?你覺得朱護法會聽你解釋嗎?”
“馮兄弟,”潘大胡子頓時蔫了,能看出來他對那朱護法心懷畏懼。他慌忙說道,“我潘大胡子平日待人不薄,兄弟可得幫幫!”
那人笑道,“潘老大,你們連森林雪人都對付不了,還怎么走江湖?”
“老三這狗東西,要不是他惜命,我們也能把那雪人宰了!”潘大胡子恨恨的說道,“不至于落個人財兩空。”
“潘老大,你也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