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看到橋頭有立柱,拴著杯口粗的麻繩當作護欄扶手,橋底則用鐵鏈相連,上面再并排鋪上又寬又厚的木板。
無風時,篝火很旺,借著篝火的光亮往對面看,似乎這橋并不太長,隱約的能望見那頭。
孟姜春試探著往前走,卻被徐寧拉住了。徐寧對孟姜春差點從坍塌的木棧道上摔下去還心有余悸,他掏出修羅說道,“還是我來吧?!?
徐寧先用手中的修羅使勁的敲敲橋面的木板,又把腳虛踩上去晃一晃,確保沒有問題再接著實驗下一塊木板。
徐寧摸索著走過去六塊木板,發現這里并不是深谷的對岸,只是立在深谷當中的石柱子,又被巧妙的改造成了石臺橋墩。
徐寧抬頭再往前看,又是先前一模一樣的景象,他不禁大驚道,“這橋也是詭異,不會沒有盡頭吧?”
“大哥,怎么了?我現在過去嗎?”孟姜春在后面等的焦急,忍不住大聲問道。
“別著急,等我先過去再說,我們兩個人不能同時冒險?!?
徐寧讓自己鎮定下來,繼續摸索著前行,如此又過去了三個石臺橋墩,四段橋面,二十四塊寬木板,終于到達了深谷對面。
徐寧把雙手并攏成喇叭狀,朝孟姜春那邊喊道,“過來吧,木板結實著呢,這橋安全?!?
“好嘞。”孟姜春幾乎是一路小跑,很快就過了吊橋。
這邊的橋頭同樣有一架松明篝火,風變小了很多,讓他們有點奇怪的是,附近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的拒馬路障和礌石。
有的拒馬尚且完整,交叉有序的豎立在那里,有的已經完全散架沒了原來的模樣,只剩下零落在各處的大木頭。
孟姜春看著滿地都是的木料和石塊,他頗有感觸的說道,“大哥,你看這么多的工事,這邊肯定爆發過非常激烈的戰斗?!?
“自古橋梁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更何況此處如此險要,想必那時的人族和妖族也會在這進行殊死決戰?!?
孟姜春撫摸著那些粗大的木頭,自言自語般說道,“大哥,你說要是能生在那個時代,就算妖族強盛,就算戰事險惡,但身為修行者,斬妖除魔不就是應該的嗎?
能拿著高級的武器,戴著高級的法寶,和那么多的伙伴共同戰斗,魔法漫天,痛痛快快的消滅這些妖族怪物,該是多么的熱血澎湃!
這才是熱血男兒的樣子,哪怕是戰死了,也不枉在世間瀟灑走一回。”
徐寧聽他這話忙吐口唾沫,“呸呸呸,馬上就大過年的,少說些不吉利的話!繼續走吧,我記得這片區域并不大,等出去了再找地方休息。”
徐寧舉著火把往前面走去,孟姜春看那偃月的刀柄上沾著不少的灰土,便順手在那殘破的拒馬路障上使勁磕了幾下。
孟姜春剛要邁開步子去追徐寧,忽然從那拒馬下面的縫隙里,伸出來一只手臂將他的腿扯住。他起初以為是被木頭、鐵釘之類勾掛住縛袴,但低頭一看,不對勁!
抓住孟姜春的是一只全是白骨的手掌,往后連著一條灰黑色的胳膊,再往后看,竟然是一個趴在拒馬架子里的“人”!
一座完整的拒馬路障,是由十二根粗大的樹干分作六對,兩兩交叉捆扎而成。上半部分較短,下半部分較長,頂端削尖,防止攀爬跳躍。
并且,拒馬捆扎處的外側,同樣由樹干橫置捆扎和加固。如果想更加結實,就可以在樹干捆扎處砍出對接凹口,再加以捆綁。
用拒馬堵塞道路,當作屏障最為理想,除了火攻,幾乎牢不可破。
那“人”就趴在拒馬下端的空里,兩眼通紅,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表面的皮膚也爆裂開來,露出里面暗紅色的肌肉,還散發著腐爛的臭味,十分惡心。
更加令人可怖的是,那“人”的手腳竟然都已是森森白骨,沒有一絲的筋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