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海大槳又說道,“對了,你光說修行,都是學些什么呢?還能經常見到逍遙道長不?”
“逍遙長老去了白日門,那是個很遠的地方,很久沒再見過他了。”
“哦。”海大槳翻動著咸鲅魚,“前陣子,我聽鎮里人說,阿妍的表哥考上了武舉人,爺爺也盼著你以后也能考個前途哩。”
“爺爺,你說的那個是考科舉,也算是修行,不過那是外功。”一凡無奈的給海大槳解釋起來,“修行不單單是習武射箭,舞刀弄槍,還有別的路數。
就像逍遙子,他精通的是道術,我學的是法術,跟著師父唐章學習,以后會是個魔法師。”
“哦,魔法師。”海大槳點著頭,他還是沒弄明白魔法師到底是干什么的,只以為是巫師卦師之類。
但海大槳相信逍遙子,既然逍遙子給一凡找了師父,學起了魔法,那他就支持。
過了一會,鍋里那鲅魚就煎熟了,海大槳把它夾出來放在盤子里,又把兩塊餅子插在竹筷上,放在爐火邊烤熱,對一凡說道,“快趁熱吃吧。”
這種家鄉的味道饞了一凡太久,甚至變成了一種念想。只見一凡口水直流,食指大動,狼吞虎咽起來,就像幾天沒撈著吃飯一樣。
“慢點吃。”海大槳用木棍放進爐子里引出火來,又點起一鍋旱煙袋,笑瞇瞇的抽著。
一凡想起來武舉人,就問道,“爺爺,你剛才說阿妍,阿妍是誰?我怎么沒聽過。”
海大槳嘆了口氣,他告訴一凡,阿妍就是樸先生的閨女。樸先生來鎮上教書這么多年,卻一直沒提起過家里的事,都以為他是一個人,但其實是有家眷的。
后來樸先生出了事,樸夫人許久沒收到他的家書和薪俸,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便帶著阿妍尋了過來,知道了這番變故。
官府上是給了點撫恤銀,但這又能支持多久呢?母女倆以后再靠什么過活呢?廖善人見她們可憐,就暫時收留在府上,讓她們做些女工活計。
那阿妍也是個十七八的大閨女,好像被白家服裝店的少東家白福興看上了,兩人常有走動,娘倆就在鎮子里住下了。
“原來是樸先生的家眷啊。”一凡默然。等他吃飽了,海大槳又問道,“那唐師父可好哩?爺爺上了年紀,遠路也走不動了,要不真想去拜會唐師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