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一凡發現身上的裝備已經齊了,烏木劍、黑檀項鏈、小手鐲、辟邪手鐲、蛇眼戒指、魅力戒指,再加上這頂道士頭盔,也算是像模像樣。
回頭再看花慕蘭,她拿著凝霜劍,箍著銀手鐲,掛著藍翡翠項鏈,戴著枚珊瑚戒指,頭頂記憶頭盔,金銀翡翠,珊瑚寶石,鮮亮威風,隱約帶著幾分女中豪杰的風范。
一凡站在她旁邊,就像是土雞傍著白天鵝。花慕蘭笑盈盈的問道,“怎么樣?好看嗎?”
“嗯,好看。”一凡傻笑著回答。
花慕蘭又問,“什么好看?”
“嗯?”一凡撓著頭,猶猶豫豫的說道,“都,都挺好看。”
一凡試著戴上那道士頭盔,視線完全不遮擋,感覺很不錯。但他回答花慕蘭的問題,卻換回來一頓白眼。
回到水美酒店,一凡調整好心態,每天都在刻苦修行,唐章非常欣慰。
又過了十幾天,王敏求從盟重返回來,他對唐章和花武炎說起土城的近況。
云中城與蝴蝶山莊還是偶有沖突,聚義盟厚葬了韓躍平,歐陽慶苗暫時讓馬平濤代理盟內事務,但最終由誰接任新盟主,被擱置起來。
“唉,真是可惜,要是小馬沒重傷,歐陽盟主應該會把位子傳給他。”唐章十分惋惜,王敏求也點頭說道,“是啊,小馬兄弟人還是不錯。”
王敏求聽說一凡進步神速,他十分驚訝,也懊惱的說道,“臭小子,你倒是好運氣,我看這場比試也不用比了。”
花慕蘭新添諸多新裝備,聽王敏求這么說很不服氣。王敏求苦笑的告訴她,“單單那抗拒火環,你就近不得他身,只有被動挨打的份,那還怎么比?”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水美酒店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一凡和季風,還有店里幾個伙計,趁著不忙聚在門口玩耍,葉先生也被暖陽曬的直打盹。
“噔噔蹬”,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凡抬頭看,是金吾衛的果毅都尉徐寧在往這邊跑。徐寧離的老遠就著急的大聲問道,“一凡,你師父呢?”
“在樓上吶。”不等一凡問清緣由,徐寧就快步走進酒店。一凡趕緊跟上去,樓梯才爬到一半,就聽到徐寧在上面說道,“唐大哥,那記憶手鐲不見了!”
什么?
唐章本以為記憶手鐲保管在金吾衛更安全,他們曾放出去一些風聲,但也為誘捕歹人前來設下了圈套,不可能被他們搶奪走。
再說了,禁軍大營里面戒備森嚴,那手鐲怎么會失蹤了呢?
徐寧還說李將軍對記憶手鐲無緣無故的丟失羞愧不已,但事已至此,唐章也只能出言安慰。只是記憶手鐲離奇丟失,他們沒有了繼續追查的線索,更難以揪出那圣尊的身份。
后來唯一讓唐章感覺欣慰的是,再沒什么麻煩找上門,日子也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著。
一凡去南海大營找過陳大山,但始終沒有爺爺海大槳的消息。陳大山答應一凡,只要有任何消息,就會馬上告訴他。
其實一凡也明白,或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他雖然沒有放棄,但所做的努力,可能只是心里那放不下的執念,就像銀杏山谷那個掛念兒子的賀瘋子。
一葉一秋黃,一雪一寒冬,熬過了悲傷和單調的季節,等到三四月份的時候,桃杏盛開,暖風徐吹,整個王城一片生機盎然。
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唐章和王敏求閑暇之余,也會帶著一凡、花慕蘭出城踏青,放紙鳶。
他們先用經火烤過的竹篾做成紙鳶的骨架,再用紙張裱糊的結實,中間系上長長的細麻繩,等起風時就能飛的很高。
還有手巧的能人,在紙鳶上加裝竹哨,那哨子被風吹著鳴響如箏,故謂之‘風箏’。
起初是花慕蘭扯著繩子跑,一凡跟在后面舉著紙鳶,但試過幾次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