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城又問道,“師父,那姓楊的縣令又找你做什么?之前他在邊界鎮(zhèn)就假惺惺的,我最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了。”
“天下這么大,什么人沒有吶。”逍遙子感慨的說道,“做官的那些人,哪個不是見風(fēng)使舵的德性?
君子如水,小人如油,他若不圓滑,恐怕也就不是楊縣令了。他前些年在邊界鎮(zhèn)貪了張財主的家產(chǎn),是張財主的兒子張小德前來討要。”
“張小德?”花滿城納悶起來,“我聽一凡說起過這名字,他能斗的過楊縣令?”
逍遙子停下了腳步,“不知那張小德遇上什么機遇,他也成了一名道士修行者。只是我隱隱感覺他身上帶著些邪氣,要不是咱們時間緊,我還真想好生問詢他。”
“師父,我還想起來南海大營的定遠(yuǎn)將軍云飛揚,他竟然也是白日門學(xué)院的呢,我那對道德戒指就是他給的。”
逍遙子笑道,“哈哈,這云飛揚我也是知道的,此人也是郭師叔的徒弟。他能做到一方大員,也是官運亨通了。”
“郭師叔祖當(dāng)真了不起。”
師徒兩人邊走邊聊,向著比奇礦區(qū)走去。
比奇王城暖陽當(dāng)照,水美酒店里來了不少的客人,賬房葉先生發(fā)現(xiàn)之前送肉的焦屠戶遲遲沒來補充,酒店的存貨已經(jīng)不多。
葉先生便差一凡和店伙計季風(fēng)臨時去比奇肉鋪買上幾十斤回來備用。
一凡和季風(fēng)兩人趕到肉鋪,只見外面那女掌柜從案板上拖過來一大塊肉問道,“兩位小哥,你們看這肉如何?”
采購這類東西,季風(fēng)比一凡更熟悉。他先看了看那塊肉的色澤,趴在上面聞了聞氣味,又伸出手指往那肉上一摁,便說道,“顏色發(fā)暗,且無彈性,這肉都不知擺幾天了吧?我們要些新鮮的。”
“看你這小哥說的,這里都是新鮮的吶,能給唐掌柜差的?”女掌柜認(rèn)識他們。但見季風(fēng)不點頭,她無奈的往樓上指,“進去選吧,我表姐那有今早現(xiàn)殺的,保證滿意。”
他們兩個轉(zhuǎn)到另一邊,從堆著七八個木桶的大門走進去,里面擺著好幾個案板和架子,或堆著,或掛著許多鮮肉。
墻角有張桌子,上面放著賬簿,還擺著一副沒寫完的字帖,墻上也掛著一副裱好的字匾,一個虎背熊腰的婦女正站在那里臨摹字畫。
另一邊靠著墻是個兩層的寬木架,幾個木桶和瓷缸里扔著一些下貨,更讓他們兩個驚奇的是,最里面的角落里掛著一張虎皮。
那婦女聽見有人,慌忙放下毛筆,抓起一把斬骨刀。一凡覺得有點古怪,都說屠戶干的都是粗活,沒想到她有這樣的雅興呢。
那婦女圍著一條滿是血污的油膩圍裙,看見一凡和季風(fēng)也不說話,只掄起手中的斬骨刀,“咔咔”的剁著木墩上的骨頭。
見他們還站在那,她轉(zhuǎn)過頭來大聲叫道,“這里不能隨便進,你們有什么事嗎?”
“我們要買點新鮮的的肉,是外面掌柜叫我們進來的。”一凡見她兇的很,趕緊解釋。那婦女把刀一扔,掀起圍裙擦了擦手,問道,“是我表妹讓你們進來的?”
季風(fēng)在旁邊說道,“金掌柜,這還能哄你?”
“那你們想要買點什么肉?”金掌柜指了指身后,“這些是鹿肉,那桌上的是雞肉,這里還有些上好的羊肉。”
“就各要二十斤鹿肉和羊肉吧。”
金掌柜很快就包好了肉,季風(fēng)把它們費力的提起來。他讓一凡留下算錢,自己先趕回去,莫讓葉先生等的急。
一凡給金掌柜算清了肉錢剛要出門,差點和外面想進來那人撞個滿懷。那人受到了驚嚇,怔怔的看著一凡,忽然幽怨的冒出一句,“你想和我說說話嗎?”
“表妹,表妹!”金掌柜急忙跑過來,扶著她坐下,又讓一凡幫忙端來碗涼水,就聽她嘆道,“唉,這瘋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