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石老漢有些垂頭喪氣,“侯長老精通術法,還會看病,卻拿詛咒沒辦法,我只好又返回來。
前面的洞口那,有侯長老布置的法陣,那些妖怪不會闖進來。
唉,我好想念兒子,我兒子肯定也很想念我。”
石老漢怔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盯著一凡問道,“你見過我兒子嗎?他叫石禹,是個書呆子。
我找不到兒子吶,我兒子也找不到我。我不知道兒子在哪,我兒子肯定也不知道我在哪。”
一凡見石老漢又變的神志不清,沒法再交談下去,只好安慰他會找到的。他把石老漢安撫平靜,看到石桌旁邊有一個破陶罐,里面盛著許多蜂蠟。
唐章教過一凡簡單的藥理,他知道蜂蠟可入藥,有收澀斂瘡、生肌止痛的作用,亦可外敷使用,減輕燒燙等創傷。一凡挖出些許蜂蠟,涂抹在肚子的傷口處。
“等石老清醒了再問吧。”
一凡本想再問問詛咒的事情,但見石老漢狀態不佳,根本沒法講述清楚,只得作罷,在旁邊打坐調息起來。
等石老漢再次恢復清醒,一凡知道了石家有件祖傳寶物,那是一條由寶石串成的項鏈,紅綠相間點綴的非常漂亮,就是祈禱項鏈。
石禹和蜀漢氏私定終身,石禹為了向蜀漢氏表達矢志不渝的忠心,就從家里偷出這件寶物相送。
這事本來沒什么要緊,蜀漢氏已心屬石禹,石家的寶貝放誰那里都一樣。可怪就怪在蜀漢氏欣喜之余,把祈禱項鏈穿戴出去讓人瞧見,引發出一系列厄運。
石家和裴家都被詛咒,石老漢親人分離,與一雙兒女彼此不能相見。由于懼怕陽光,他只能躲在陰暗的山洞里。
裴家更慘,滿門老少不剩,只留下了時而正常,時而瘋癲的裴璐璐。
“妖人這般胡作非為,真該捉起來處以極刑。”一凡義憤填膺的說道,“難道就沒人管管嗎?”
“要是真有人管,我也不至于淪落此處,唉。”
石老漢搖著頭苦笑,他看角落里的水桶滴滿,又換上一個空桶,還從石桌縫隙中抽出一塊木板,用小刀劃下痕跡。
那塊木板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刀痕刻滿,一凡問那是何意?
石老漢回答道,“山洞里不見日月,難分晝夜,我估摸著接滿一桶水差不多要用一天,便用木板當作日歷。
不過,我都數不清在這里度過多久嘍。”
看石老漢滿頭白發,雙手也顫顫巍巍,一凡莫名心里發酸,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解除詛咒,帶他離開陰暗恐怖的山洞。
“太好了。”
石老漢捧著那塊木板,忽然高興的說道,“差不多每隔半年,侯長老就會來一次。應該快到了,你可以跟著侯長老離開吶。”
“哦?侯長老經常來嗎?”一凡心里也高興,總算有希望了。
“對,又是快半年嘍。”
石老漢說道,“侯長老每次過來,都會給我帶一些衣物和草藥,他好像也挺關心那個神秘空間。
侯長老說過,如果能找到那處通道,或許也能找到解除詛咒的藥水,那時我們全家就有救了。
唉,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吶,還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一凡想起石老漢先前說過的話,便問道,“前輩,你說要想找到神秘空間,就要先找出四盞古燈和八副龍骨,那您找到了嗎?”
“還沒有找齊。”
石老漢平添幾分惆悵,他嘆著氣說道,“這么多年,我只找到了兩盞古燈和四副龍骨,山洞那么大,我要到哪里挖吶?
那個混賬東西,也不知道在哪里。”
石老漢抹著淚,彎下腰從干草窩里拽出來幾樣東西,他神神秘秘的問道,“你見我兒子嗎?他叫石禹。
嘿嘿嘿,能不能麻煩你個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