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蘭國色天香,閉月羞花,那也是天生麗質,明眸皓齒,完全沒有當初的小丫頭模樣。
心情好時,當真是巧笑靚兮,美目盼兮,而一旦發起脾氣,最好有多遠躲多遠。花慕蘭如今的力氣可不是蓋的,兩個一凡也休想再摔過她。
不過花慕蘭兇巴巴的,單單對一凡還好。
一凡脾性溫和,無論什么事都不爭不搶,就算他們兩個比試較量,多半也是讓著花慕蘭。
如果說一凡不喜歡花慕蘭,那肯定是假的。除了把她當妹妹,其實他心里也有期待,只是長輩們不提,一凡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有次花滿城回家過年,偷偷提醒一凡,倘若再不挑明心思,萬一妹子歸了別人,可就沒地方去后悔。
這委實讓一凡心中苦惱,男女青年之間最煩惱的是什么?莫過于愛情和友情的取舍。
花滿城那種臉皮厚的還好,他抱著大不了挨頓揍的心態,竟然贏得辛菲菲的芳心。
雖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認,但他們兩個的事情,在白日門學院已是人皆盡知。
內向的一凡就只能把煩惱埋在心底,他不會暗示試探,更揣摩不出花慕蘭怎樣的心思。
一凡剛邁進花家,就聽有人在小聲嘟囔,“‘雷霆之火,灼灼其炎,陽明之精,神極其靈,破甲神力,附吾刀兵’,這到底什么意思啊?”
那人臉頰不施粉黛亦如凝脂,玉臂回旋手如柔夷,三千青絲束于腦后,斜插著一根淺藍色花簪。
一身淡紫長裙,外套白底鑲邊半臂衫,再用一條紫色絲帶束于腰間,顯得格外利索,正是花慕蘭。
花慕蘭手握一把木劍不停在比劃,看到一凡叫道,“一凡哥哥,你來的剛好,我學會了半月彎刀,比一比!”
“還比?”一凡被嚇的直往后退,頭也搖的像個撥浪鼓。
這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的,上回一凡就差點被她犀利的刺殺劍術打傷,便說什么也不同意。
“慕蘭,要比就和師父比嘛。”
坐在旁邊喝茶的王敏求笑起來,他說道,“一凡和你修行的路數不同,技法各異,你們只能比試功力高低,功法深淺,缺乏了劍招的較量。”
“不比了。”
花慕蘭又不比了,她不滿的問道,“師父,你什么時候給我找一把好劍吶?”
“好劍?”
王敏求無奈的搖頭,“師父這把寶刀井中月你都看不上,還有什么好兵器能讓你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