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前,比奇國王謀略完盟重省,開始策劃解散白日門學院。
恰逢那時封魔谷爆發(fā)妖族之亂,國王認識到道法兩脈不可或缺,也是出于穩(wěn)定瑪法的考慮,便對白日門學院開始懷柔與聯(lián)合。
國王改變態(tài)度后,除了犒賞,又往白日門學院派遣出大量的工匠,幫助修葺、加固主城,還給歷代掌門、長老修建牌坊,以此作為王城的善意和表彰。
前些年,王城通過了辛友帆掌門的提議,白日門學院和金吾衛(wèi)共同制定神龍策計劃。
唐章摸了摸懷里的神龍令牌,這也是神龍策計劃的一部分,持令者可以自由行走于瑪法,方便抗擊妖族,尋找有天賦的修行者苗子。
可是國王對沙巴克大戰(zhàn)沒有制止,反而縱容的態(tài)度,又讓唐章難以理解,爭奪一起,就不知道會有多少死傷。具有天賦的修行者本就難找,這無異于一場劫難。
難道國王的眼里就這么容不得那些修行者?唐章心想若是逍遙子在這里就好了,或許能有辦法避免。
但時間不等人,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蝴蝶山莊和云中城的這場決戰(zhàn)已經展開,他和王敏求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希望雙方能握手言和,罷兵休戰(zhàn)。
當晚唐章邀了王敏求、麥林、南風鵬飛四位蝴蝶使者一起喝酒,席間唐章還試圖說服麥林,希望他也能勸阻萬東江以大局為重,人族之間不要再互相廝殺。
麥林反而相勸唐章和王敏求兩人同返蝴蝶山莊,只待拿下沙巴克城,兄弟們就可以共享名望富貴。
王敏求性子急,南風鵬飛又礙著面子不好發(fā)作,席間的幾個人各有心思和打算,這頓酒喝的也不甚痛快,沒多久就草草散了席。
王敏求回去收拾包袱,唐章給麥林和南風鵬飛,以及季風的那個同鄉(xiāng)安排好客房。
等一切妥當后,唐章叫來一凡說道,“行程已定,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你不可放松了自己。
師父本想等你牢固電系法術后再教你冰咆哮,今天就先授你法訣,先勤加領悟吧。”
“多謝師父。”一凡十分高興,冰咆哮是邁向高級魔法師的重要標志,怎能讓他不激動?
“你聽好了,”唐章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天地動,日月明,江海竭,山岳崩。嚴嚴冷冷,冰凍邪精’。
這法訣簡單,卻不容易。”
一凡重復了幾遍,認真的將那句法訣牢記心底。
他看到唐章心事重重,知道事態(tài)很嚴重,便寬慰道,“師父,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修行。要不要再去通知逍遙長老?”
唐章?lián)u搖頭,他嘆息道,“已經來不及啦,別說你還未去通知,就算逍遙兄卜筮起卦,知曉此劫也來不及。從白日門到盟重,快馬都要跑上半個多月。
等他來到,恐怕沙巴克城也早已刮過腥風血雨,塵埃落定。我和敏求兄弟盡力而為吧,倘若此事不可避免,想來也是天意。”
一凡聽了垂頭喪氣的坐在那里,過了一會,唐章又開口說道,“我走后,季風的事情你常去問問林都尉,那里的案子多,勤催促些說不定就能快些。
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你不可意氣用事,一切要等師父回來再說。”
“知道了,師父。”一凡不安的問道,“季風不會有事吧?”
“這讓我想起了金吾衛(wèi)前任果毅都尉徐寧留下的那句話,‘浮生皆未可知也’。
生死有命,劫難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恐怕這些案子不簡單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絕對不會是幾個劫匪毛賊所為。”
唐章讓一凡先回房歇息,他自己又站到窗前往外望去。
夜很黑,禁衛(wèi)軍大營那邊點著幾堆篝火,不時還有陣陣的喧鬧,可能有些軍士在比試武藝,只是旁邊那座黑漆漆的太極宮,看起來讓人感覺更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