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給公孫玲瓏拱手回禮,見她年紀不大,便問道,“公孫姑娘為何作男子裝扮,又為何行走在此?”
“出來玩。”
公孫玲瓏性格甚是豪爽,她打量了幾眼一凡,轉頭問花慕蘭,“妹妹,休怪姐姐多嘴。不知他何以能贏得妹妹芳心?”
花慕蘭雖然也是潑辣性情,卻被公孫玲瓏挑破心思,羞的臉頰緋紅,有些扭捏起來。
公孫玲瓏又笑,她對兩人說道,“我去王城買了些東西,作男人妝扮也是為了出行方便。”
一凡看了看馬車,上面堆著幾個包袱,公孫玲瓏又說道,“女人就是容易吃情感的虧,算你幸運吶。
或許是你常年陪伴?這么漂亮的姑娘,潛移默化中接納了你。”
啊?花慕蘭剛才的話是在表露心思?
一凡怔怔的看著公孫玲瓏,又看向花慕蘭,公孫玲瓏頜首微笑,花慕蘭已經羞的要跳腳。
晚風輕拂醉人,樹葉摩挲作響,不知名的小蟲躲在草叢里鳴唱。一凡感覺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一會受寵若驚,一會又心花怒放。
公孫玲瓏見一凡和花慕蘭提著兩把鶴嘴鋤,一凡還背著烏木劍,便問道,“你們都是修行者?可是去挖黑鐵礦石鍛造兵器?”
怕兩人產生誤會,公孫玲瓏補充道,“我家常年運輸各樣礦石,也見過不少修行者,所以知道黑鐵礦石的作用。”
一凡答道,“我們不找黑鐵礦石,我們想找幾塊金礦石。”
“哦?這就怪了,修行者都想得到黑鐵礦石,你卻想要金礦石。”
公孫玲瓏折扇輕搖,緩緩說道,“上等的黑鐵礦十分難得,其質地堅硬耐用,在高明的工匠手里,不僅可以鍛造出優良的兵器,還可以打制出高級防具。
金礦石嘛,只能運到王城的皇家礦廠冶煉黃金,私自持有會被治罪吶。”
“公孫姑娘,能否請教如何挖到金礦石?”
一凡拱手問道,“我們倒不是貪圖金子,只是替人尋找。”
“看來這事對你們很重要。”
公孫玲瓏想了想,她提議道,“我不會尋礦,不過我父親卻知道辦法。
不如這樣,天也快黑了,你們就隨我回黑石峪如何?你們親自去問家父,也正好方便今夜住宿。”
一凡拿不定主意,花慕蘭欣然應允,“如此叨擾,慕蘭就多謝姐姐。”
“不必在意,相遇即緣分,我卻最愛結交俠女。”公孫玲瓏招呼一聲,后面那車夫便將馬車牽過來。
公孫玲瓏請花慕蘭坐到車內,一凡就和車夫分別坐在車轅兩邊。
花慕蘭和公孫玲瓏年紀相仿,兩人又脾氣相投,很快熟絡,上車后就天南地北的暢談,猶如一對好姐妹。
“以前就聽說過奇特的黑石山,很想親眼瞧一瞧吶。”花慕蘭說道。
“哪有奇特。”
公孫玲瓏笑了,“很多人以為那是兩座黑鐵礦山,但實際并非黑鐵,就是一些石頭罷了。
不過,一直沒人能解答那些石頭為何呈黑色,也成為黑石峪的一個謎。”
“那想必也是一道獨特風景吧?”花慕蘭又問。
“如果沒見過,會覺得稀奇一些吧。不管近路的,還是遠途的,每年都有人去瞧新鮮,其中不乏修行者吶。”
公孫玲瓏苦笑道,“本地人已經稀松平常,不覺得有啥。不過,前幾年黑石峪發生過一起兇案,那些人也就很少再來。”
花慕蘭驚訝起來,“兇案?難道有山匪劫財害命?”
“不是山匪,是個姑娘。”
公孫玲瓏搖了搖頭,十分惋惜,“那姑娘被家里強迫嫁過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內心如此剛烈。
唉,若不能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才是每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