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鐵匠思考了一會,說道,“我?guī)煾妇幼〉纳酱宀卦诒绕娲笊掷铮瑥哪祥T出城,大概有三四天路程,再往西北走一天。
那地方密林環(huán)繞,風景優(yōu)美,距離西山和南海都不太遠。如此說來,師父他老人家應該說的就是此處?!?
“那還等什么?你帶我們去找啊!”花慕蘭看到了希望,高興的說道。
沒想到,江鐵匠怎么也不肯,他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污了師父的威名,“師父不會原諒我的,過去的事越想我就越后悔,師父他肯定不想見我?!?
“你又沒見到你師父,怎么知道他不肯原諒你呢?”
一凡勸江鐵匠不要以己之心,妄自猜測,“如果你師父不肯原諒,就不會和那個神秘雇主談判,更不會與那人大打出手。
或許你師父早就原諒你了,在等著你去找他吶?!?
“真的是這樣嗎?師父會等我二十年嗎?”江鐵匠擦了擦眼淚,他雖然期待,卻仍然不信。
花慕蘭說道,“見過才會知道啊?!?
“不,你們不了解?!?
江鐵匠猶豫再三,還是搖頭,“師父他武功高強,手藝高超,但倘若他失望了,就再也不會關心?!?
“江鐵匠,”花慕蘭郁悶起來,“徒弟不去找?guī)煾?,難道讓師父來找徒弟?”
“唉”江鐵匠不住的長吁短嘆,既羞愧,也害怕,無論如何也不肯去。
一凡同樣無奈,“那我們先去找你師父,問他是否原諒了你,這樣可好?”
“如果師父因為我被詛咒,他更不會原諒我了?!苯F匠異常沮喪,蹲在那里不再言語。
一凡見狀,只好拉著花慕蘭先行離開。
“一凡哥哥,江鐵匠都不太正常了吶。”
花慕蘭擔心的說道,“看來,他很在意青衣客的態(tài)度?!?
“嗯,江鐵匠年輕時走遍比奇,都沒有碰到欽服的人,可見他有多么心高氣傲。
青衣客一把菜刀就讓江鐵匠心服口服,甘拜為師,也可見青衣客的厲害之處?!?
一凡邊走邊說道,“況且,青衣客能打敗那個擁有裁決之杖的人,他定然武功非凡,說不準還是絕世高手呢?!?
“一凡哥哥,”
花慕蘭更期待了,“咱們既然知道了青衣客隱居的地方,那就去找吧?”
“走!”
一凡現在對花慕蘭是有求必應,十分干脆,兩人各自去取包袱,相約在南城門燈柱匯合。
一凡早早趕到,看見花慕蘭手里提著兩壇酒,花慕蘭說道,“這不是一般的水酒清醪,而是價值不菲的燒酒?!?
“帶給青衣客的?”一凡接過來問道。
花慕蘭瞪了一眼,“明知故問,難道帶給你?我們有求于他,帶去這兩壇酒,也好說話?!?
“可惜師父不讓喝。”一凡嘿嘿笑道,“我倒是想嘗嘗,燒酒可不多見吶?!?
“你敢,你給唐伯伯做一年活計,也賠不起這一壇。”
“啊?有那么金貴嗎?”
一凡將信將疑的問道,“那我還有點不舍得,萬一你給了青衣客,他也不肯幫你鍛造吶?”
“應該不會吧。”
花慕蘭不知道能不能成,但不管怎么說,都要先找到青衣客?;教m再三提醒一凡,“好生提著酒,磕了碰了有你好看!”
花慕蘭還真沒夸張,尋常的水酒和米酒不過三四十文一升,而頂好的就要一兩銀,差距足足二三十倍。
這兩壇酒被花武炎珍藏多年,必然珍貴。葉先生每月支給一凡半兩碎銀零用,全年下來不過五六兩,還真未必夠。
來到南城門,比奇大客棧人進人出的很熱鬧,有一些一看就是大人物,出行也是被人前呼后擁的。
客棧對面也不少人,那座樓原本是聞名王城的紅喜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