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修行者的厲害,通常不在于刀劍多么鋒利,斧杖多么沉重,就在于烈火劍法和刺殺劍術。
至剛至猛的烈火劍法不必多說,只有領悟了烈火劍法,才能被稱為高級武士。
而刺殺劍術同樣是武士修行者的標志,其真正厲害之處,是能夠忽視物理防御。
也就是說,刺殺劍術的劍氣能夠透過防御,施加給目標原原本本,不差分毫的攻擊傷害。
要想成為頂級武士,就必須熟練使用刺殺劍術。
“哧!”
沙鑫一招得手,再次舉起井中月,兇悍的烈火劍法也隨之劈下。
花澤類難以置信的盯著沙鑫,泰坦趁機一道靈魂火符砸來,正中花澤類手腕。
“噹”,花澤類再難拿穩,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沒了武器,花澤類再難招架抵抗,他想后退,又被那神獸追上,“呼”的一團熊熊烈焰,須發皆焦,皮開肉綻,臭味彌漫難聞。
“啊!”
花澤類用手遮臉,急往旁邊躲避。
這時沙鑫攆上,手中大刀順勢斜劈,砍中花澤類肩膀,那力道之大,刀鋒透過重盔間隙,沒進去一半刀身。
“啊!”
花澤類又是一聲慘叫,抱著肩膀撲倒在地,他兩眼睜圓幾乎凸出眼眶,樣貌甚是恐怖,掙扎幾下就沒了動靜。
說了這么多,其實都只在瞬間,萬東江雖然預料到危險,但也救不及。
無論是呂文楓,還是方舟,他們單人戰力都不及萬東江,但兩人聯手也是難纏,與萬東江相持,讓他難以施展。
萬東江原以為盼來內援接應,誰知轉眼間成了敵人,形勢頓時微妙起來。
“你這廝緣何出爾反爾?”
萬東江擺脫呂文楓和方舟的糾纏直沖過來,掄起裁決之杖就往沙鑫頭頂砸下。
沙鑫并不硬擋,他后退幾步,與呂文楓、方舟合力圍攻萬東江。
“哈哈哈,無知自大的人啊。”
白曉淳笑了起來,“沙鑫到底還是我們云中城的兄弟,怎么會上你們這些賊人的當?”
原來沙鑫那天在城外確實和花澤類商議好了,但他返城之后思來想去又動搖起來。
沙鑫內心掙扎許久,他想起背叛幫會的葉秋,被白曉淳三刀六洞后梟首示眾的慘狀,最后出于恐懼找到白曉淳認罪坦白。
白曉淳本想將他處死,但被泰坦勸住。泰坦說不如讓沙鑫戴罪立功,只要能引來萬東江,就讓沙鑫趁其不備將其刺殺。白曉淳覺得此計可行,這才免了沙鑫的死罪。
花澤類他們先前看到的濃煙火起,也是沙鑫偽裝的,只是他沒有刺殺萬東江的絕對把握,也出于極度怨恨花澤類一而再再而三的蠱惑引誘,就先對花澤類下了手。
這可是真的落入陷阱,萬東江開始著急了,花澤類被殺也讓他們的實力減弱,再不突圍出去就會被合圍消滅,惡虎難敵群狼,何況那白曉淳還未出手。
萬東江摸出兩瓶金創藥喝下,他以一敵三穩住局面,下令所有人集中,全力往城門突圍。
“萬東江!早勸你束手就擒,看來你就是執迷不悟,不死心啊。”白曉淳抽出井中月冷笑,“你知道我為何不用裁決之杖,偏偏喜歡這大刀嗎?”
“許是你上輩子做廚子。”萬東江譏諷道,“這就是你所用的菜刀吧。”
“哈哈哈,待會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白曉淳端詳著那把大黑刀,就像在欣賞著一件奇珍異寶。
他緩緩說道,“這把刀殺人無數,你看這刀刃,絲毫沒有卷缺,用它將敵人砍翻在地,斬骨切肉的那種痛快,豈是笨拙的裁決所能比擬?”
“裁決之杖,裁天決地,杖量瑪法,是無刃重兵,是武士象征,遠比井中月稀缺。你那把破刀又有何炫耀之處?”
萬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