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脫下布衫擰了擰,重新套在身上,他從包袱里掏出來魔法長袍,摸了摸還是干的。一凡遞給花慕蘭,轉過身說道,“你換上這件吧?!?
花慕蘭看看前后沒人,便默默的換上了魔法長袍。這一幕讓她回想起當年在骷髏洞穴里,他們三個人在水坑洗澡的場景。
“好了?!被教m輕聲說道。一凡轉身一看,不禁露出了笑容,“別說,還真是英姿颯爽,不比公孫玲瓏的裝扮差。”
一凡本想要夸花慕蘭的,誰知她立刻撅起了嘴,還埋怨起來,“哦,你還在想著那公孫姑娘是吧?”
“?。坎?,不是,我是說你穿上這一身,誰都看不出是武士還是魔法師,不比公孫玲瓏女扮男裝的效果差?!?
一凡的嘴巴笨,不會哄女孩子開心,解釋起來反而越描越黑,最后花慕蘭都被他氣笑了。
那雨下了好一陣子都沒停,一凡抱怨起來,“咱們走的太匆忙,忘記帶把油傘,不會就耽擱在這里吧?”
“只能等著了,或許一會就停了?!被教m忽然看到不遠處出現個人,也往這邊跑來。花慕蘭趕緊扯了扯一凡,“你看?!?
那人的眼神估計不太好,沒料到這邊竟然還有人,隔著十幾步遠才猛的站住腳。
他猶豫了幾下就要離去,一凡見那人渾身都被雨水澆透,看穿著像是附近的獵戶,便說道,“還能站一站吶,避避雨再走也好。”
雨下的就像水簾倒懸,那人終究還是躲了過來。因為有花慕蘭在的緣故,他背著身子,站在空地的邊緣,“多謝小兄弟呀?!?
一凡看這人五十上下年紀,頭發蓬松,用塊灰黑色幘巾包著,粗布衫貼在身上,顯出一身的好筋骨。
“這人看起來倒像個練家子呢。”一凡暗想道,他再一打量此人樣貌,竟然越看越熟悉,不由的開口問道,“可是徐都尉?”
那人渾身一震,轉過身來看著一凡問道,“小兄弟,你是?”
“徐都尉,真的是你?”一凡驚訝的說道,“我是水美酒店的尨一凡啊,我師父是冰火之歌唐章?!?
“尨一凡?嘿,還真是你呀!”那人揉揉眼睛,哈哈笑了起來,“好小子,都長這么高了。這位莫非是花家姑娘?出落的真是水靈?!?
花慕蘭抱拳施禮道,“小女正是慕蘭。聽說徐都尉當初辭官返鄉,卻不知是為何?”
“唉,一言難盡呀?!?
當真是無巧不成書,一凡和花慕蘭躲在山巖下避雨,竟然碰到了先前王城金吾衛的果毅都尉徐寧。
他那時留下一張字條辭別,一句‘浮生皆未可知’讓唐章好個感慨。
徐寧告訴他們,九年前他的兩個副官,也是最好的兄弟王雷和孟姜春相繼戰死,朝堂里的所作所為也早已讓他心生不滿。
但當時徐寧有件事沒說,那就是在比奇礦坑里,孟姜春曾經托夢與他,提到朝堂險惡,明哲保身。
那次返回王城,正逢佳節將至,徐寧見到食客們都是家人團聚,溫馨和美,他的心情很是黯淡,便真正萌生了退意。
更讓徐寧感到沮喪的是那枚記憶手鐲的失竊,他引薦唐章獻寶寧遠將軍李沫瑤,本想利用記憶手鐲吸引歹人自投羅網,不料歹人沒引來,記憶手鐲卻失蹤不見。
徐寧得知那天除了李將軍,還有云麾將軍知曉該計劃,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造成手鐲不翼而飛。
徐寧回想起孟姜春的話,頓覺心灰意冷,現狀在他看來猶如高山大海般不容改變,還能將他隨意吞沒,就算他徐寧再怎么努力掙扎,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徐寧還是放棄了,他辭去了都尉,帶著孟姜春的一家老小,搬回了老家,位于沃瑪森林邊緣的岔子屯。
那是一個古老的村落,原本是處岔路口,有一條通往大山深處的筆直山谷,不過在中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