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那又怎樣?一些人眼中的強大,換到另一些人面前,只會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堪一擊。
或許,最后就像一只卑微的螞蟻,被戲弄夠了,再隨意的捏死。
“算了吧,還掙扎什么呢?這都是命!”
一凡心灰意冷,閉上了眼睛,不如這般死了,起碼能見到父母,能見到爺爺。
“一凡哥!”
居然有人在輕呼一凡的名字,這是在做夢嗎?還是產生了幻覺?一凡睜開眼,發現不是別人,正是那虹光執事。
“你是誰?”一凡疑惑的問道。
虹光執事摘了紗帔,只見她面容姣好,有一雙俊俏的眼睛,一凡瞧著眼熟,那女子同樣表情驚訝。
見一凡沒認出,那女人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拿起一個瓶子,將暗紅色的藥水灑在一凡前胸,又給他喂服不少,“這是療傷藥,可以幫助傷口快速愈合。”
做完這些,那女子挑亮油燈,幽幽說道,“上次清風崗一別,竟有這么多年了。”
清風崗?一凡猛然一震,難怪眼熟,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是銅鏡?你怎么在這?他們說你失蹤了”
“嗯,我是銅鏡,也是虹光執事。”
之前,一凡和花慕蘭結伴尋找金礦石,他們路上偶遇金薔薇公孫玲瓏,得知銅鏡被強嫁給了黑石峪的田公子。
田公子紈绔浪蕩,極不情愿的銅鏡被其凌辱,她憤而反抗,將那浪蕩子殺死,又在半夜逃走,后來就再無音信。
銅鏡明白一凡知道了她的事,只是淡然講述著。
那天夜里,銅鏡逃離黑石峪,她想回清風崗,卻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身在哪里。
天剛蒙蒙亮,饑渴困乏的銅鏡不小心掉進一個陷阱,那是獵人用來捕捉野獸的。銅鏡摔斷了胳膊,萬幸里面沒有布置竹簽,不然小命也難保。
陷阱很深,怎么都爬不出的銅鏡放聲大哭,她哭累了,也絕望了,靜靜的躺在坑底等死。
也是湊巧,有人路過那里,昏迷不醒的銅鏡被救起,那人給銅鏡接骨包扎,還給她吃的。
聽說了銅鏡的身世,那人自稱鹽幫幫主杜晴晴,她要找的,就是心懷仇恨之人。
杜晴晴很滿意,便問銅鏡想不想加入鹽幫。銅鏡走投無路,除了跟隨杜晴晴,她還有什么選擇?
沒想到,只是幾年,銅鏡憑著姿色貌美,人也機靈,立下不小的功勞,被杜晴晴提拔為虹光執事。
因為銅鏡修行根基較薄,杜晴晴更多讓她做助手,打理著鹽幫事務。
“一凡哥,我聽說他們抓到兩個人,沒想到是你,更沒想到你被選為祭品。”
銅鏡幾分郁悶的說道,“唉,這里是龍潭虎穴啊!那些人戰力高強,還有兇猛無比的沃瑪守護神,沒有人能逃出去。”
“銅鏡,你要想辦法離開。”
一凡感覺體力恢復許多,靈力更加充盈,胸口也隱隱發癢,這是傷口在愈合的征兆,療傷藥果真神奇。
“沃瑪寺廟已被官軍圍攻,早晚會殺盡那些妖人。”一凡說道,“刀劍無情,等沖殺進來,恐怕就晚了。”
“可我能去哪兒?我已經無家可歸。”銅鏡搖了搖頭,“一凡哥,我向杜幫主求情,讓她放了你。”
“不可能的,銅鏡,你不了解,我和那些人不一樣。”
一凡著急起來,“聽我的,快走,如果碰到官軍,就說自己是人質。若有可能,你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
“一個姑娘,她叫花慕蘭。”一凡說道,“你們最好一起走,她能保護你。”
“花慕蘭?這名字真好聽。”銅鏡挽起一縷秀發苦笑,“是你妻子嗎?”
“啊?妻子?”一凡否認。
女人在這方面直覺敏銳,銅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