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未卜,李沫瑤深吸了一口氣,“當下金吾衛蒙羞,若想洗刷唯有死戰,沃瑪寺廟縱深廣闊,猶如迷宮,每處洞口都是生死關。
前番沖擊關卡傷亡甚大,這次讓我們金吾衛打頭陣吧,只要頂住一兩刻鐘,大軍沖殺進入,何愁賊人不破?”
“我陪你一起就是!就是死,也能掙個臉面!”
朱文偉把煉獄一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在我大營出現敗類,實在羞愧難當,我姓朱的不如以死謝罪!”
“朱將軍,你言重了。”
黃飛龍緩緩說道,“我受國王委任前來,雖然代表著龍武軍,但并非督戰。國王對我等一視同仁,并無先后高低之分,只為同心破敵!
這次出兵清剿,國王匯同李將軍的金吾衛,朱將軍的駐軍府兵,正是此意。
吏治不力已成隱患,朝堂也有誤國誤民的害群之馬,國王看在了眼里,已經下詔整治。相信整頓肅清之后,終將還百姓天下太平,乾坤清朗。
但維持地方治安,保衛人族重任,依然仰仗兩位將軍,以及在場諸位吶。
黃飛龍資歷尚淺,領兵打仗不敢妄言必勝,唯與眾兄弟共進退,共存亡!”
一席暖心話,一腔英雄血,李沫瑤振臂高呼,“金吾衛的都聽著,有沒有臉面回去,就在此一戰!”
“府兵弟兄們!”
朱文偉也大聲說道,“咱們來之前,宣威將軍告訴我,沃瑪森林出了這么大的亂子,都是我朱文偉無能!
宣威將軍之所以沒砍我這顆腦袋,是想讓姓朱的戴罪立功,洗卻恥辱。
不怕死的就跟著我,給金吾衛的弟兄鋪一條血路!顯顯咱府兵的血性!殺一個夠老本,殺兩個白賺!
死去的兄弟也會感謝你們的!”
這些話讓一凡熱淚盈眶,大受感動。
是啊,人可以死,但不能憋屈的死,黑衣怪人強加給龍家的血仇和羞辱,他要償還回去!
‘尨花花組合’尚未揚名立萬,如果一個風浪就能打翻,那豈不是笑話?
“殺!”
眾人繼續追擊,金龍旗、飛虎旗、雄獅旗,幾千人浩浩蕩蕩,刀劍斧叉,劈砍戳刺,如鋼鐵洪流般所向披靡。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頂上,就連那些兇殘的沃瑪妖獸,也難擋殺紅了眼的大軍,眾軍士奮不顧死,沖上去將其剁為爛泥。
血腥廝殺令人心驚膽戰,一凡的雙手有些顫抖,因為激動,也因為恐懼。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身份顯赫的將軍,哪個不是無數血肉堆起來的?哪個不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眾人一路殺到教主大廳前面的空地,但很奇怪,這里只有小股歹人抵抗,并沒發現那幾百個黑衣人。
一凡納悶的打量著周圍,感覺哪里不太對勁,王根基挑著火把來到洞口,發現已被雜亂的木頭和石板堵塞。
“這群茍延殘喘,垂死掙扎的妖孽,妄想擋住我們?”
李沫瑤下令清理障礙,當前已到最后關頭,不管下面是刀山還是火海,都只能沖殺進去一決成敗!
一凡內心焦急,十分擔心花慕蘭、小雨,還有銅鏡的安危。他們都知道下面有埋伏,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什么都顧不得了。
朱文偉舉起煉獄,踹開最后一塊石板,率領上百名軍士沖殺進去,李沫瑤也招呼金吾衛緊隨其后。
果然,剛到洞底,對面就射來無數冷箭,頓時就有十幾個人撲倒在地。
由于朱文偉沖在最前,他被一支冷箭射中面門,李沫瑤趕過去救時,發現已經沒了氣。慘白的骨箭插在眼窩子里,可憐朱將軍有心殺敵,卻命喪于此。
“暗黑戰士!”李沫瑤大喊道,“盾牌布陣!弓手準備!”
那些軍士訓練有素,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