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任天洪這話,讓沈飛轉(zhuǎn)頭朝著他看了過來。
兩道冰冷至極的目光,宛若森寒的刀鋒,打在任天洪身上,竟是讓他不由心中一寒,退了一步。
“你沒資格問我要交代。還有,你弄錯了一點(diǎn),我來這里,是來收他命的。”
語畢,沈飛抬腳,對準(zhǔn)了任安的脖子。
“你敢!”
任天洪厲聲爆喝。
“不要!爸,快救我!沈飛,你不要?dú)⑽遥笄竽悖灰獨(dú)⑽遥 ?
地上的任安,看著沈飛腳掌,拼勁最后的力氣,擠出來這么一句話。
然而,這樣的求饒,沒有絲毫的意義……
沈飛這一腳,不存在任何遲疑,直接落了下去。
最后一聲脆響,從任安的脖子發(fā)出,這讓他瞪大雙眼,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死了。
任家大少爺,未來任家繼承人,至此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任天洪張大嘴巴,呆滯地盯著不再動彈的任安。直到落在任安脖子上的那只腳收回,他才將目光轉(zhuǎn)落在罪魁禍?zhǔn)咨砩稀?
怨恨暴怒的目光,讓任天洪的表情,猙獰而扭曲。
“我要給我兒子陪葬!”
任天洪大聲嘶吼著。
伴隨這一吼,房間外傳來更多的腳步聲。
但沈飛并未在解決任安后選擇離開,而是仍舊站在原地,任由外面的腳步進(jìn)來。
“想死,我送你。”
冰冷的聲音,自面具下發(fā)出,宛若死神的低語,令人戰(zhàn)栗……
那一夜,任家終于體會到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而現(xiàn)在家主任天洪,在經(jīng)歷這一夜之后,整個人宛若蒼老了二十多歲,一頭黑發(fā)變成了白發(fā)……
夜風(fēng),從沈飛耳邊吹拂過去,帶著一絲涼意,也將他身上的血腥味,帶走了一些。
在他走出任家大院的時候,院內(nèi)的場景,躺著一地的尸體,嗆鼻的血腥味,幾乎彌漫了整個任家。而任天洪的臉上,也從憤怒,轉(zhuǎn)變成了恐懼。
這便是沈飛所想要的結(jié)果。
為了不讓許昕再遇到危險,他愿意重新化身為曾經(jīng)的十殿閻王,冷血而無情。
“呼——”
吐出一口濁氣,沈飛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了許昕的身影。
明天就是回去的時候,很快就能與她再見了。
“沒想到,幾年下來,你仍舊還是如當(dāng)初那般,殺心太重。”
正當(dāng)沈飛想要回去酒店的時候,一個蒼勁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后響起。
熟悉的聲音,讓沈飛的表情不由一僵,下一秒立馬回身看向?qū)Ψ健?
“師父!?”
這一聲‘師父’,帶著意外與敬意。
出現(xiàn)在沈飛面前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唐衫的華發(fā)老者。
此人便是沈飛的師父。
“你倒是還記得為師。可你似乎忘了為師當(dāng)初跟你說過什么。”
老者的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看著沈飛的目光更是銳意如劍。
可面對這樣的目光,沈飛沒有絲毫畏懼,將面具解下,坦然面對。
“徒兒從未忘記師父教誨,不得以一身本事濫殺無辜。而這些年,徒兒也始終謹(jǐn)遵教誨,所殺之人,皆是該殺之人。”
或許誰都想不到,被稱為殺手之王的十殿閻王,死于他手的家伙,沒有任何一個無辜者。
但老者顯然不接受沈飛這話。
“那今晚的任家,也是如此?”
老者質(zhì)問道。
“自是如此。”
沈飛坦然答道,“那任安,雇兇對您徒媳婦下手,自是該殺!至于任家他人,徒兒并未取他們性命。”
如此回答,讓老者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片刻,他的目光終于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