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城。
“那鄆城縣人杰地靈,山東境內有兩位好男子,皆出在了鄆城縣,一位是‘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另外一位是‘托塔天王’晁蓋,宋公明急公好義,山東河北一帶,不知有多少豪杰好漢受其恩惠,晁蓋是東溪村的保正,曾獨自一人將一座河中的鎮妖石塔從西溪村搬到了東溪村,好使槍棒,這兩人的名聲,不下那滄州‘小旋風’柴進。”
“自古山東多豪杰,日后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這等豪杰。”王進聞言,感慨道。
“日后會有機會的,喬先生,現在梁山泊的情況如何?”陳魁對著兩人沒太大興趣,他更加關心的是梁山泊的情況。
“我已經都打聽清楚了,如哥哥所說,這梁山泊方圓八百里,中間是宛子城、蓼兒洼,確實是個難得的寶地,守著這塊水泊,只要牢牢握住水軍優勢,進可攻,退可守,不管他來多少官軍也不懼,這等寶地,也合該哥哥所得!”
“這水泊梁山位置雖好,卻只有些生活不下去的流民在上面盤踞,不成氣候,大概一個多月前,來了一個叫做‘摸著天’杜遷的好漢,不過依我看來,此人也沒什么太大的本事,一個月時間,還沒能將流民聚攏起來,目前也只是打劫一些附近過往的客商,不成氣候。”喬道清的話語中,毫不掩飾對杜遷的鄙視。
“這樣啊!”陳魁聞言,陷入了沉思,杜遷是日后王倫時期梁山的二頭領,只是因為身材高大,才得了個“摸著天”的外號,武功稀疏平常,如此看來,“白衣秀士”王倫和“云里金剛”宋萬兩人還未到梁山泊,要占據梁山泊的話,要比自己想象的容易許多。
強盜,也分等級,最牛的當然是竊國,除此之外,檔次最高的,是能夠劫掠城池的,目前大宋境內,能做到這點的強賊并不算多,河北的田虎勉強算一個,至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此刻都還未成氣候;再次一點的,就是打家劫舍,這也需要一定的武裝力量和攻堅能力;最次的,自然就是打劫過往客商,通常只需要人多能唬住人就行。
在心中思慮了一番,陳魁將目光落在兩個押送公人身上“二位端公,還得勞煩二位再隨我們走一趟,再過一段時間,二位便可自行離去,到了京城,可直接與高二那潑皮說,救走王教頭的,便是梁山陳魁,不過爾等若是敢泄露半點史大郎的消息,那二位的項上人頭,怕是要換個地方安歇了,二位信還是不信?”
“不敢,不敢。”兩人連忙說道。
他們當然信了,至少這個時候是信的,他們也押送過不少犯人,但如此憋屈的,真的是第一次,一路上做牛做馬,不過二人心中卻沒有半點怨言,甚至還對陳魁心存感激,這兩人大概是犯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兄長,打算何時上梁山?”王進問道,養傷這段時間,他的心態也基本調整過來了,沒辦法,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落草是他唯一的選擇,也算是被逼上梁山,至于能不能在梁山落腳,王進不擔心,從喬道清的情報來看,梁山泊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以陳魁的胸懷,喬道清的智謀,再加上自己的武力,要尋個安身之所,問題不大。
“不急,在上梁山之前,我們還得再去拜訪三個好漢,如果有這三個人加盟,梁山水軍也算是有著落了,那樣梁山水泊才能真的穩如泰山。”
“誰?”
“石碣村,阮氏三雄。”
……
“你的棍子耍得雖是好看,其實就是個花架子而已,打不過真好漢,就這樣的把式也想騙人錢財,今日被本少爺遇到了,定讓你原形畢露。”
陳魁幾人打算賣點東西,再去拜訪阮氏三雄,路過一家客棧的時候,看到旁邊有一群人圍在一起,瞄了一眼,隱隱看見有人在耍棍棒,街頭賣藝,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卻突然有一個年輕人走進圈子,對著賣藝的那人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