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春喜不見,關我們當家的什么事?!劉氏,你這是想賴人呢?!”
劉家嫂子一聽,滿臉的不樂意。
“我不管,我們家春喜那么小,就被劉德厚帶到鎮上了,萬一是他起了壞心思,把我們家春喜給賣了呢?”
劉秀玉一點兒也沒有壓低聲音,她現在就是想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劉秀玉,你說的什么話,你們家春喜去了哪應該問你們這些當爹娘的。”
劉家嫂子也是一個嘴笨的,不過相對于劉德厚,還是強了一些。
所以當她知道今天早上當家的趕牛車把春喜給拉到鎮上了,就知道事情要壞了,今天劉秀玉一家找春喜的事情,現在村里誰不知道?!
如果被劉秀玉知道了,鐵定是要找上門來的,這不,她剛想到這一茬,就聽到劉秀玉在外面喊人,她就趕緊出來了。
“我不管,我家就春喜一個閨女,你們趕緊把人還給我,不然我就呆在你家里不走了。”
劉秀玉說完就坐在了大門口,一副說什么也不起來的樣子。
“劉秀玉,你什么意思,你閨女去鎮上,你找我們要什么人?說不定是去找你家勇哥兒了,你在我們這里鬧還不如趕緊去勇哥兒那看看呢。”
劉秀玉一聽,好像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她也沒有起身,如果是找她家勇哥兒,那她就不用擔心了,有勇哥兒照顧著,她還是放心的。
不過她現在想的是,劉德厚本來就是在村頭拉牛車掙錢的,所以帶著春喜那丫頭,指不定是要了春喜的錢的,所以她得磨一磨他們家。
“我不管,反正我家春喜是坐的你們家的牛車,劉德厚呢,你讓他出來跟我說,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的身后算什么?!”
劉家嫂子臉色瞬間都變了,這劉秀玉說起話來,嘴巴真不是一般的狠。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劉德厚在屋里聽到了動靜,連忙趕了過來,劉秀玉什么樣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他可不想讓自家婆娘受她欺負。
“劉德厚,我問你,今早我家春喜是不是坐了你的牛車去了鎮上?!”
“是啊,怎么了,她說是要去鎮上找勇哥兒的。”
“我家春喜那么小,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怎么就那么放心的讓她一個人去鎮上?!”
其他出來看熱鬧的人也覺得是劉德厚做的不對,畢竟人家春喜還那么小,就算她說想去,可也不能拉著去啊,大人沒有跟著,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
“這劉德厚就是太老實了,一個小孩子的話也能當真,這萬一要是出了事,那算誰的?”
“就是,王春喜那么小,還算是一個孩子呢,自己一個人單獨去鎮上,可不是不安全嘛。”
“唉,也難怪劉秀玉急成那個樣子了,擱誰身上,孩子一整天不見人影,誰都會心急。”
劉德厚兩口子聽到眾人的議論,臉色齊齊的一變。
半晌兒,劉德厚才囁嚅著說道:
“我本來是不答應的,可是春喜那丫頭就一直跟在我的牛車后邊跑,當時牛車上還有李周三,你們可以去問問他,春喜跟著一直跑了好久,我不忍心,才讓她搭著我的牛車的。
到了鎮上,我一直把她送到了青松書院,見到了勇哥兒,才走的。”
“就是,我們當家的于心不忍,才發了善心,結果你們倒好,還要來這里鬧,要是真的擔心,那就趕緊去鎮上找勇哥兒。”
劉家嫂子一聽當家的話,底氣就回來了,她剛才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怎么一回事呢,劉秀玉就來了。
如今聽到當家的解釋,那她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當家的可是做好事呢,怎么能被人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