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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激動,那是假的。
這一次,既關系到了師尊的名譽,還關系著自己的前程!
現如今關于大考的流言沸沸揚揚。
在答案揭曉之前,誰也不知自己數年的辛苦,有沒有白費。
另一邊,卻有一人徐步而來,他帶著幾個仆從,而仆從們顯然怕這位公子有失,所以小心的在旁保護著。
此人正是李濤,趙郡李氏的嫡系子弟。
他考完之后,立即將自己的文章默寫了出來,而后交給自己族中的長者們看,再對比坊間許多秀才們默寫出來的答卷,此時……他心里有底了。
雖然這個題很難,而且難如登天。
不過……他覺得自己的發揮還是不錯的。
當然,這得益于李濤平日深厚的功底,雖然他的文章平平,可他卻很清楚,只要比別人的好,就能中榜,甚至能名列前茅。
而根據李氏家族從各地收來的反饋來看,李濤確實屬于超常發揮了!
這樣的文章,退一萬步而言,就算不能名列前茅,可是中試是十拿九穩的。
原本李濤不愿親來看榜的,覺得隨便讓個仆從去看便是了。
畢竟他是身份不同的貴公子。
可終究還是無法保持淡定,最后還是興沖沖的來了。
在這里,他見著了不少熟面孔的秀才,彼此頷首,或是駐足見禮。
等他到了榜下,便見另一邊,烏壓壓的一群人,不是那二皮溝大學堂的生員,又是誰?
對于這些人……李濤表現出了世族應有的傲慢。
他不太看得起這些人,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因為這些人和讀書人不一樣,顯得很異類,說他們是一群武夫,還差不多。
李濤背著手,聽到身后秀才們的議論“此次考試太難了,不過學生將文章從頭到尾作完,這文章雖是錯漏百出,卻聽說許多人到了交卷時,文章才做一半呢,或許……也有中試的機會?!?
“虞學士出此難題,似乎是別有他意啊。”
“噢?什么他意?”
“聽聞,是為了擋住那些二皮溝大學堂的生員的,你們想想看呀,州試的時候,大學堂的生員們這么多人考中,是什么緣故?還不就是那大學堂只曉得死記硬背嗎?這都是一群書呆子,作的文章,毫無技巧可言。而虞公似乎也察覺到這種情況,就特意出了這么一個刁鉆的難題,那些書呆子見了這題,憑借他們的天資,如何能寫出文章來?!?
“此言有理?!鄙砗蟮娜司秃苁歉锌氐馈斑@樣說來,虞公倒是用心良苦了?!?
眾人又看向遠處烏壓壓的生員。
這些生員們列著隊,一個個很沉默,都不發一言,說他們是書呆子,倒是一丁點都沒有錯了。
李濤聽到這些閑言碎語,只噗嗤一笑,似乎他覺得這些人的話,也不無道理。
不錯,此題太考驗人的應變能力了,再看看那些生員們呆若木雞的樣子,呵呵……
此時,終于開始放榜了。
這貢院外頭,原本喧鬧非常,此時,烏壓壓的人統統安靜了下來。
一雙雙眼睛,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自貢院里出來的差役。
差役們到了一處石坊之下,而后架起了梯子,有人提著粥桶上梯,先刷了粥,而后將第一張大紅紙小心地貼了上去。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激動起來了。許多人甚至屏住了呼吸,齊刷刷的看向紅紙上的一個個名字。
李濤此時也不免顯得很緊張。
他覺得自己額上青筋都暴出來了,一看這一張紅紙的名字,最后一名,是名列一百三十五位,也就是說,整個關內道,兩千多考生,只取一百三十五人。
要知道,關內道乃是天下十道之一。
就秀才而言,關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