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我那時候特么的跟你說的是科學啊,科學!
可這時才恍然醒悟,那些話說出口,對于李麗質而言,可能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一個年齡相若的少年跑來跟你說,你去退婚吧,可不管什么原因,對于剛剛情竇初開的李麗質那敏感的內心,只怕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少年肯定是對自己有情誼了。
此后李麗質每一次遇見陳正泰,總是覺得,這陳正泰就像是銀魂不散似的,少女敏感的內心里,格外的敏感,無論是偶遇或是任何場合,都總能窺想出陳正泰一定是別有用心,這般日子久了,偶爾與陳正泰眼神碰撞,又不免想,他這眼神是什么意思呢,為何又恰好朝我看來,是啦,他一定想多瞧我一眼。
可若是抬頭,見陳正泰眼睛落在別處,心里便又不免想,他連看都不看敢我,分明是和我一樣,心里總有東西在作祟。
陳正泰嘆了口氣,無語中……
這個誤會有點大了!
李麗質看他一眼:“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和我一般,有著勇氣,見我來了此,與我私奔也好,將錯就錯也罷,哪怕是拼著千刀萬剮,也要到父皇面前,表白自己的心意。哪里想到……你還想將我送回去。”
李麗質終究還是承襲了李家人的特質,一旦認準的事,便什么事也做的出,這是一種骨子里的執拗。
陳正泰道:“我們先不說這個事。”
“有些話,不說,今生都說不出口啦。”李麗質道:“我……我確實有糊涂的地方,可今日冒著這天大的風險來,其實就是想聽你怎么說,我自不敢壞了你和秀榮的好事,我初以為,你只是將秀榮當妹子看,卻怕寒了她的心……”
陳正泰一時愣住了。
瞧著極認真的李麗質,這一副帶著執拗的憨態,一時心弦也不禁動了一下。
好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聲音:“正泰,正泰,你來,你出來。”
三叔公來了。
陳正泰便朝李麗質笑了笑,連忙起身出去!
到了廊下,三叔公現在情緒已經穩住了,畢竟這年歲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我們陳家,哪家的皇族沒得罪啊,就這?
他定了定神,壓低聲音道:“里頭如何了?”
“還能如何?”陳正泰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了。”
三叔公拍了拍陳正泰的肩:“這等事,叔公懂的,當初的時候……”
陳正泰連忙打住道:“火燒眉毛了,就別說當初的事。”
“噢,噢。”三叔公連忙點頭,于是從回憶中掙脫出來,苦笑道:“年紀老了,就是這樣的!好,好,不說。這賓客,都已散盡了,宮里那邊,我派人去打探了,似乎沒什么異常,這極有可能,宮里還未察覺的。車馬我已準備好了,不能用白日迎親的車,太招搖,用的是尋常的車馬。還選定了一些人,都是咱們陳氏的子弟,信得過的。方才的時候,禮部尚書豆盧寬也在宴席上,頗有興致,老夫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夸了他們禮部事辦的細致,他也很高興。當眾賓客的面說,禮部在這上頭,確實是費了不少的心,他有些微醉了,想要表功,還拍著自己的心口,又說這大婚的事,事無巨細,他都有過問的。”
“你看……”三叔公得意洋洋的道:“這可不是老夫坑害他,是他自己說的,到時候真有什么干系,他既說事無巨細的事都是他過問了的,現在出了這么大的差錯,這主責,他就逃不掉關系了。”
這姜還是老的辣?
“還有……”三叔公很認真的道:“那些送親的禁衛和宦官,也都打探過他們的口風了,他們紛紛表示,中途沒有出什么差錯,老夫故意多灌了他們一些水酒,這人一喝酒,就免不得要吹噓一點什么,總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