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世民似乎對此有了濃厚的興趣,陳正泰心里也大為松了口氣。
有了李世民的支持,只怕大學堂的黃金發展期即將來臨了。
陳正泰告辭出宮。
那婁師德卻在宮外等著,他沒有回去,而是恭恭敬敬的等著陳正泰出來,接著上前行禮。
陳正泰朝他微笑“我該謝謝你才是,如何是你千恩萬謝了。好啦,你我之間,不必這樣多的虛禮客套。”
婁師德連聲說是。
陳正泰突然想起什么,便道“明日得請你去大學堂一趟,當著研究組的人面,談一談你對新船的感受,他們只曉得閉門造車,這船還有什么可供改進的地方,卻少不得你來說一說。”
婁師德忙道“這自是理所應當,門下明日便去。”
能被陳正泰驅使,讓婁師德很是欣慰。
卻見遠處,還站著兩個人,陳正泰看著面熟,陡然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兩個百濟人嗎?
于是陳正泰朝這二人努努嘴,對婁師德道“這二人為何還在此?”
“門下可過了,他們說,是來感謝恩公的。”
陳正泰一臉無語“這又是謝我什么?”
婁師德苦笑“說是沒有恩公的新船,就沒有他們幡然悔悟,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見上恩公的一面。”
“那為何遠遠站著?”陳正泰只是莞爾一笑,說實話,到了他今日的地步,不少人想要巴結自己,陳正泰也是心里有數的,可似這百濟人這般的,卻是比較少,畢竟許多人難免還是放不下架子,愛端著。
婁師德道“那人說,若是太近,難免冒犯,還是遠遠站著的好一些。”
陳正泰搖搖頭道“知道了。”
于是故意不理這百濟人,卻是預備登車回家。
那百濟人便急了。
這人正是扶余威剛,扶余威剛忙是帶著自己的兒子匆匆上前,眼看著陳正泰的腳要邁上車里,卻忙作揖道“見過韓國公。”
陳正泰這才慢吞吞的回過身來,只斜著看這扶余威剛一眼“噢,我們認識?”
“自然認得。”扶余威剛臉上沒有一丁點矯揉造作,還非常的真切“我出自三韓之地,而韓國公封號為韓,這……豈不是昭示了下官乃是韓國公的僚屬嗎?”
陳正泰“……”
這樣也攀得上?
陳正泰甚至懷疑,若按這扶余威剛這么瞎扯下去,過了千百年之后,自己也即將要成為韓國人了。
見陳正泰面上變換不定,扶余威剛隨即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下官初來乍到,如今已是唐臣,來了這長安,卻又舉目無親,在這里能與下官有所牽涉的,只有婁將軍。而婁將軍乃是韓國公的門下,這樣算來,韓國公便是下官的主公啊,下官若能為韓國公效勞,死也甘愿。自然……下官位卑職淺,又是降將,韓國公一定不將下官放在心上。只是……哪怕只有萬一的機會,下官也有一言,不吐不快。”
陳正泰有些不耐煩,拉著臉道“有話快說。”
扶余威剛卻是拜下,鄭重其事的道“不知下官能否將自己的性命寄于韓國公的身上?若是韓國公肯接納,即便是做牛馬一樣的事,下官也感激不盡,甘之如飴。”
身后,扶余文見父親拜下了,也乖乖的拜了下去。
陳正泰則是朝他冷笑道“這世上,想要拜入我門下的人,多不勝數,我為何要接納你呢?你請回吧。”
真以為我陳正泰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收的嗎?
一個百濟人而已,還是敗將!
陳正泰沒放在心上,回過頭,便預備登車。
“韓國公……”扶余威剛拜在地上卻沒有起來,卻是帶著三韓人的歇斯底里道“韓國公乃是愛才之人,我沒有什么才智,確實無法能夠為韓國公效勞,只不過……我百